直到胸口一凉,沈虞才突然惊醒过来。
“裴義之,今日不行。”
“为何?”他哑着嗓子问。
“你有伤在身,我不想你再流血。”
闻言,裴義之低低的笑了,笑得胸腔闷响,再抬头时,满眼星河璀璨。
他掰转她的身子,让她转过头看他,诱哄道:“你无需担忧,我会小心的。嗯?”
没等沈虞回答,他的唇便印了上来。
气息灼人!
审时度势一番后,沈虞半推半就的依了他。
他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乖顺,起先温柔的动作渐渐变得疯狂起来。
这是一场磨人的旅行,裴義之仿佛沙漠中渴了多日之人,拼命的吸取水源,急切又强势。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最后如何结束的沈虞并不清楚,她已经累得失去意识,早已沉睡过去。
而餍足过后的裴義之抱着她,也顾不得背上鲜血淋漓,定定看着她的睡颜,缓缓笑了。
翌日,沈虞醒来时,裴義之已经不见了身影,她简单收拾过后准备回自己的屋子。然而才打开门,便见任子瑜在里头坐着。
“师兄?”沈虞诧异。
任子瑜暗暗打量了她片刻,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你”他本想问她昨晚为何没回,但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你吃过早饭了?”
沈虞摇头,“没呢,师兄吃过了?”
“等你一起吃。”
沈虞这才看到一旁的小桌上有几碟小菜和一份清粥。
她走过去扶着任子瑜到桌边坐下,“师兄今日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已经好了许多,裴義之可有说何时回程?”他问。
“正要与你说此事呢,他说在此待得越久就越危险,准备今日回去。”沈虞盛了碗粥给他,“师兄今日能上路吗?”
任子瑜说道:“我也是如此想的,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些回长安比较好。我的伤无大碍,倒是裴大人他”
想必也无大碍吧。
想到此,任子瑜笑了笑,觉得自己庸人自扰,那是她们夫妻的事,他又有何资格介意呢?
遂又扯了个笑出来,“裴大人身子如何了?”
提到这个,沈虞有些不好意思,昨晚他折腾得厉害,最后她已经睡着了,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事。
她一口粥入腹,含糊的回道:“应该是好些了。”
一行人准备了半个时辰,裴義之找到沈虞,见任子瑜也在。这一次,他莫名的心情极好,走进屋子便在沈虞身边坐下,说话语气也十分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