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身后的五公主委屈得差点扯烂了手帕。
裴義之走远后,直到看不见五公主一行人的身影,他才停下来。
“马车和干粮我已经让人提前准备好了,就等在十里亭,你过去便可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过去,“这是新办的路引,你先去泽州找张承运躲一阵也好,等风声过了再回长安。”
陈焕鸣此时一身小厮装扮,笑着从他手里接过路引,幸灾乐祸道:“裴大人今日一下就得罪了两个女人,可如何是好?”
他指的是沈虞和五公主。
裴義之面无表情,冷冷道:“此事是因为谁?”
陈焕鸣摸摸鼻子,有些心虚,随后虚弱的咳了两声,抱拳道:“那我先走了,你小心。”
说完,他带着两人骑马离去。
裴義之看他走远,之后问道:“她此刻在哪?”
沈虞正在三皇子的别院探望任子瑜。
“师兄可觉得好些了?”她坐在凉亭里给他削果皮。
任子瑜腹部的伤口不深,但是流血过多,虚弱了两日,已是无大碍,但此刻见沈虞乖乖巧巧的坐着给他削果子,莫名的,没有解释过多,轻轻的“嗯”了一声。
“可还疼?”
她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的眸子写满担忧,他又“嗯”了一声。
果然,见那双眸子立马又多了些怜惜的情绪。
任子瑜温柔的笑了,不想再逗她,便说道:“不太疼,已经好许多了。”
“你骗人,好许多了,为何还不能出门?”
“三皇子下令,准我好全了再出门。”
“三殿下倒是挺通情达理的。”
任子瑜笑笑,没解释。
“你今日为何心事重重的?”
他早就看出来了,沈虞一来就坐着闷闷的削果皮,似乎有心事。
闻言,沈虞的脸色落寞下来,“师兄,其实,我与裴義之的关系并不好,比起我,他好像更喜欢公主。”
“你很在意?”任子瑜问道。
沈虞摇头,“现在不在意了,但是心里就是难受得慌,觉得自己还得忍着这些,不舒坦极了。”
“为何忍着?”
“因为家里的事还需他帮忙查案,所以”说到此,她又抬头的,勉强笑了笑,“不过他说估计得要一年,我想一年也不算太久,届时我定是要跟他和离的。”
任子瑜诧异,却也懂她为何要和离。
他眸色温柔的看着微微低头的少女,侧脸精致,红唇微抿着。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是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