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风轻云淡的公子昭,望向墨烟的眼神,也浮现出一丝愧疚之意。
片刻后,狐乙闾闾长率先打破沉默:“此事不能怪大家,毕竟眼下东宫人证物证俱在,墨闾副这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谁敢轻言相信她是无辜的?”
“我敢。”田籍毫不迟疑道。
“为什么?”
问话声从牢房中传出。墨烟终于抬起头,通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田籍。
田籍与她对视,坚定道:“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愿意相信你,仅此而已。”
……
在田籍的提议下,其他人暂时离开牢房。
当牢房内外只剩下两人单独相对时,田籍才开口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一个人抗下刺杀太子的罪名?”
墨烟咬紧牙关,默默看着他。
田籍又道:“你是徐国的公女,闾长的庶妹。你自幼与太子妃殿下相伴,与她亲胜姐妹。”
“你是狐甲闾的墨闾副,更是临海城墨侠的钜子烟!”
“这些身份是你一辈子都撇不开,洗不掉的。而你现在居然天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就能扛下所有,不会牵连到他们?”
“醒醒吧!”
说到最后,田籍声震如雷,如同当头棒喝。
两行清泪从墨烟脸颊滑下。
良久,墨烟擦了擦眼泪,委屈道:“田闾副太卑鄙了,居然对我用了你们游者的方技。”
田籍刚刚说话之时,确实暗暗发动了【大言】。
【大言】者,盛气凌于人也。
过去他曾拉大旗扯虎皮,说服过地位实力低于自己的人。
然而今天面对实力高于自己的墨烟,他不需要扯谁的虎皮。
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是真相,是堂堂正正之理。
所谓“堂堂之气”,本身就有足够的气势!
于是,墨烟被他说服了。
“那么接下来,咱们就谈谈两年前的上巳,你去织罗山究竟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