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茅越的猜测也某种程度上证实了,两人来此确实别有图谋。
只是这个图谋,却跟他预想的有些不同……
非常不同……
“呀,羞死了!羞死了!”太子妃慌慌张张地别过脸,望着公子昭,脸色通红,“公子怎么画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而公子昭已经全心投入第四幅画的创作,根本没听到她的抱怨。
倒是旁边的茅越看得津津有味,狠狠灌了一口酒,砸吧嘴道:“怪不得要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原来咱们的太子殿下,是来跟自己的‘贴身亲卫’私下幽会的啊!”
“啧啧,一个男装的女侠,一个牵马的太子,会玩会玩,哈哈哈……”
且不提太子妃如何羞恼,茅越如何调侃。
田籍波澜不惊地看着画面中激战的两人,发现贞荌迷离的目光中,似有某种忧郁的情绪。
“可惜并非真人,仅凭画像,我无法确定是否真实情绪。”
……
当第四幅画也完成后,太子妃不脸红了,茅越也不嬉闹了。
因为上一幅画中亲密无间的两位男女,在这里突然打大出手。
严格来说,是贞荌的剑刺向太子,而太子匆忙间提剑准备反击,显得颇为狼狈。
不过太子并非擅长近战的侠客,而贞荌可是比当时的墨烟还要厉害的剑客,是当年真正的秩四以下第一剑客。
结果可想而知。
与此同时,困扰了众人多日的最大谜团,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解开。
“贞荌才是刺客!”田籍叹声道,“而且因为她的剑刺伤过墨闾副,所以凶器上才会同时存在太子与墨闾副的血迹!”
……
四幅画,彻底撕开了掩藏了两年的真相。
不过公子昭的笔触并未停下,而是又连画两幅,才堪堪停笔,瘫坐地上喘息。
田籍三人也好奇太子后来怎么活下来的,便将目光投向最后两幅画。
这两幅画中,两人已经回到了山顶。
其中一幅太子捂着伤口爬上了马,准备骑马逃走,不过贞荌紧随其后,一剑挥出,一道仿佛虹光般的剑气向马腿的方向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