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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闲聊之际,公子昭已经开始在一张书案上作画。
书案是太子妃命人抬上来的,笔墨纸砚齐备,甚至有几名侍女在一旁帮忙倒水研墨,显然早就准备好了。
于是众宾客心照不宣,太子妃这个提议根本就是冲着公子昭去的。
只是面对太子妃这种偏爱到明显有些出格的举动,全场最该在意的那位太子殿下,脸上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比所有人都要认真地观摩公子昭的画作。
于是大家又不禁好奇后者究竟画了些什么。
不久,第一幅画就被裱了起来,当众展示。
“这不是,刚刚那位舞剑的黑水女俘吗?”有人指认道。
画作人物,正是一名舞剑的蒙面侠女。
不过相比于刚刚那位娇小的“黑水女俘”,此女的身姿倒是要修长一些。
特别是面纱之下若隐若现的容颜,因为恰到好处的留白,有种欲盖弥彰的绝色之态,很是撩人。
也就只有同样飒爽的着装,同样凌厉的目光,才能看出两者有些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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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幅画裱起时,不但太子看得认真,连场间其他男宾也变得目不转睛。
如果说第一幅画,多少还是基于刚刚剑舞表演而进行的适度虚构,那这第二幅画,就是彻头彻尾的虚构了。
依然是同一位蒙面侠女,这次没有舞剑,而是站在了某处险峻山峰的悬崖边,负剑而立,远眺群山,颇有些遗世独立的出尘姿态。
而到了第三幅画,男宾们不但看得认真,连呼吸都渐渐变得粗重。
因为这幅是第二幅的“近镜”。
此时屹立群山之巅的侠女蓦然回首,透过画面,望向了画外的众人。
其目中流转的光波,带着三分不舍,三分悲凉,三分决绝,以及剩下一分,因为坚强外表与脆弱内在的反差,进而越发惹人怜惜的勾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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