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寒照侯将酒爵狠狠砸到身前案上,劲力之强,竟将金属酒爵的三个细脚压入石质案台上。
田籍刚刚踏入房门,便见到这一幕。
“相当于秩二轻侠的体质,大概率法家有秩者,非我当下能敌。”
田籍心中有了初步判断。
而且他还留意到一个细节,酒爵竟是以阳金铸造。
阳金所制物品,皆是祭神的礼器,连天阳国君都不敢乱用,而寒照侯此时竟敢在府中公器私用,可见其在封地内权势之隆。
“看来逃跑这个选项可以彻底排除了。”
寒照侯势力爪牙遍及方圆百里,就算逃出侯府也无用。
“你就是下一位医者?”
寒照侯浑身酒气,脸色赤红,不知是否喝酒太过,声音粗粝难听。
“在你前面,已经有十七个废物掉了脑袋,你若没什么真本领,就是第十八个!”
杀意毫不掩饰。
田籍躬身一揖,没有废话,直接走近病榻,对昏睡中的美貌妇人上手切脉。
这个时代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医者看病,无须顾忌男女之妨。
当然,田籍并非真正的医者,所谓切脉看病,不过是模仿过去旁观妫鱼的手法,装模做样一番,糊弄外行。
顺便拖延一下时间,好完成对梦境信息的【接构】。
一旦完成梦境的复制,在真符世界内,他不受梦境力量压制,能那个发挥出全部实力,必定能发现更多线索,找到破解梦境之法。
……
只可惜寒照侯是个急性子,不过片刻之后,就不耐烦地催问结果了。
田籍只得收回手,躬身答道:“夫人之疾,乃是邪祟为害。”
“邪祟?”听到跟先前医者不一样的答案,寒照侯神色一动,放下酒爵,“什么邪祟?”
“是棘诡。”
随即,田籍将从月母处所得情报照本宣科地说出来。
如此短的时间,他一不是医者,二没有动用真符,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解释完毕,寒照侯并没有立即相信田籍之言,而行要求他拿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