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竖子!”
徐公看着长子身影消失远方,不满哼声。
待低下头时,却见刚刚自己激动拍案之下,蘸满墨汁的笔头被甩到纸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
仿佛“一”字。
一个天大的机缘。
只有一次抉择机会。
徐公脸色微微一变,立即重新盘坐入定,以“丹”的形态神游远方。
片刻后,他匆匆神游归来,目光中已是多了几分凝重。
“这逆子居然不是唬我的,这下倒是有些麻烦了……”
“只是此时去救已经来不及。况且临海那位陛下态度暧昧,我倒不好先行表态……”
“也罢,且看这一回田博闻如何应对。若连这一劫都过不去,说什么机缘那都是空中楼阁。”
想到这里,徐公暂时静下心来,记录先前所得。
……
轰!
大宗伯又一次将田籍砸飞,但脸上却再无先前快意,反而满是疑惑。
明明好几次,他都感觉自己快砍崩田籍手中之剑,但不知为何,在“天子之剑”的碾压攻势下,“诸侯之剑”却总是碎而不崩,甚至随着战斗时间推移,竟渐渐重新焕发光彩。
仿佛脱胎换骨。
“难不成这时某种障眼之法,其实诸侯之剑早就不存在了?抑或是田博闻的【勾心斗角】之道?”
不论哪种可能性,显然时间拖得越久,对田籍越有利,于是大宗伯立即再度抢攻,以比先前更加迅捷威猛的攻势轰向田籍。
这时田籍才刚刚重新稳住身形,仓促提剑应对,力度不足,必然吃亏。
少不得又要被轰飞百来丈远。
哪知这回过招后,大宗伯愕然发现,田籍虽然仍旧处于劣势,但状态却比先前要好不少。
如果说先前大宗伯是以猛虎之躯欺凌田籍这只“花猫”。
那此刻猛虎虽然占据上风,但花猫却进化成了花豹,多少有了些周旋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