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雪叹息一声,两步到了边上,坐在旁边,扶住慕容斐的身体。
慕容斐如今瘦了许多,意气风发的大师兄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两颊都深深的凹陷下去,一幅命不久矣的模样。
“阿雪,我疼。”
慕容斐委屈巴巴的看着沉雪,他一双眼睛依旧是亮晶晶的,要不是脸上的憔悴之色,几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哪疼?”
沉雪听见慕容斐的这句话,顿时慌了神,连忙关切的问道。
“我这疼,这疼,这也疼……”慕容斐抓着沉雪的手贴在自己的身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沉雪,“一定要亲亲娘子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不疼。”
沉雪:“……”
她嘴角直抽的看着慕容斐一幅撒娇的表情,不知道这怎么钢筋直男突然就变成了小公举了呢!
沉雪顿时一阵心累。
她记得之前慕容斐不这样啊!
难不成病痛真的会让人的心理变的脆弱不成?
可是心理变的脆弱也不是直接变性啊!
“我觉得吃药更管用。”
沉雪笑眯眯的看着慕容斐,慕容斐顿时大惊失色。
“不,吃药没用的!”
那些药又苦又难吃,更重要的是,他吃完沉雪也不亲亲他啊!
慕容斐觉得自己吃药简直是吃的太亏了!
“吃药确实是没用的。”
娇柔的女声突然传来,沉雪猛然回头,就看见阮兔兔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看着她。
阮兔兔后头还簇拥着一群丫鬟婆子,出行的排场可是够大的。
“怎么,今个是吹的东风不成,这肉骨头味都把你引来了?”
沉雪脸上扬起个笑容来,道。
阮兔兔住的地方在翡玉院的的西方,若是吹东风,确实是什么味都飘到阮兔兔那去了。
只是肉骨头?
可是只有狗闻到肉骨头味才会兴奋呢。
沉雪这么说,就是在讽刺阮兔兔是狗呢。
“你!哼,沉雪,你别得意,慕容斐的病只有我能治,你若是还想要他活,就乖乖给我磕三个响头,日后奉我为主,供我驱遣!”
阮兔兔被沉雪这么讽刺一句,顿时气急,而后又笑起来,得意的看着沉雪。
慕容斐的病,只有她能治,如今阮兔兔可谓是掐在了沉雪的命门上。
“亲亲娘子,你在和什么说话?”
慕容斐探出来个脑袋,好奇的看着沉雪。
“我怎么没看见人啊?”
他扫了一圈,一脸无辜的问道。
阮兔兔顿时差点被气吐血,冷不丁的又想起之前慕容斐怎么把自己扔进修蛇的肚子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