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四周的一片虚无,又看着神灯这仿佛小孩子随手画出来的模样的画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或许这个神灯就是凶险万分的吧。
“那我只能告诉你不行了,老铁。”
祝云谣:“……”
“不过你难道都不好奇为什么我会说话吗?”
“为什么要好奇?”
“我是个灯诶!老铁!”
祝云谣:“……”
“哦。”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神灯。
“我还是个人呢。”
神灯:“……”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老铁。”
祝云谣斜眼看着神灯。
“你知道如何登顶灭神塔吗?”
祝云谣把出鞘一点的长剑彻底收回剑鞘,俯身把地上的神灯捡了起来。
“你已经登顶了。”
神灯晃了两下,直接从祝云谣的手里滑了下去,只见神灯的壶嘴冒了一阵青烟,然后就是一个男人的虚影出现在祝云谣的面前。
当然,男人只是祝云谣对于这个虚影的定义,或许这个虚影是个女人也说不定。
“老铁,知道什么是偏爱吗?”
男人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腕上悬着一个粉红色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咱能正常点吗?”
祝云谣忍不住扶额。
这个虚影的画风……实在是太违和了。
甚至接地气到有些土。
“那你喜欢这样的?”
男人眨了眨眼,整个人突然变了模样,只见他的身影渐渐变换,目若寒星,鼻如悬胆,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幅宝相庄严的模样。
祝云谣:“……”
这厮是变色龙吗!
“我是不是该接一句‘女孩子要的不是单纯的爱,而是理所当然的偏爱’?”她额角都跟着一抽一抽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你要是这么觉得也没错,只是你记得,你是被偏爱的就够了。”
男人随意的坐在地上,一双如同星子一样的眼眸望着祝云谣。
“不是说灭神塔内凶险万分吗?”
祝云谣眉头微蹙,她自打进了灭神塔,还未曾见到任何危险。
“那是对别人而言,因为她们都不是我要的人。”男人笑了笑,“我想我的另一个名字,你会更加熟悉。”
“法则。”
祝云谣愕然的看着男人,男人对于祝云谣这幅惊愕的表情似乎十分受用,顿时笑起来。
他一笑,春暖花开,绿叶展开,新芽从地底破土而出,日光穿透云层,落在经久不化的积雪之上,只剩下一片春意融融的模样。
“祝云谣,我理所当然的偏爱着你,所以,灭神塔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