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说道:“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呢?你哥,是警察开枪击毙的,与我其实没有关系。”

汤嘉丽轻笑了一声,“凌枫,你就装吧,你是怎么得到那只优盘的,别人或许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

凌枫,“……”

她是来算账的吗?凌枫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了,这笔糊涂账,还真不好清算啊。

凌枫决定装糊涂装到底了,他露出了一副无辜的神情,“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呢?”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和你追究那天晚上你对我做过什么事情了。我来找你看病,你给我看病吧,然后我们就两清了,你看行不行?”汤嘉丽说。

“你真是来看病的?”

“你这人真是的,我不找你看病,我跑这里干什么?”

凌枫,“……”

几秒钟的犹豫之后,他的手指还是搭在了汤嘉丽的手腕上,不为桌上那两三千块钱,只为那晚他扎汤嘉丽的那一针。就算是补偿她吧,毕竟一个女孩子自抠被人发现,还被扎晕,无论怎么算都是很吃亏的事情。

半响,凌枫的手指离开了汤嘉丽的手腕,“你这是毒症,慢性的毒症,毒素已经深入你的血液和骨髓,你已经形成了依赖性……”他直直地看着汤嘉丽,“你在吸毒?”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我哥了吗?是他教我吸那玩意的……”汤嘉丽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开始我不愿意,他就哄我,最后揍我,逼我吸那玩意。第一次,我被迫吸了一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陈伟正睡在我的身边。那晚,你看见的那两个女孩子也是一样的,都是我哥用那东西控制着的。他想贿赂某个当官的时候,就会让他控制的女孩子去陪睡,包括我也不例外。”

“禽兽不如的东西,死得好!”凌枫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那晚,他扎晕汤嘉丽的时候还觉得汤嘉丽是汤全的帮凶,不值得同情,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汤嘉丽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值得同情。

“我不想去戒毒所,我早就听说你的医术很神奇,所以我来了,我想让你帮帮我。钱不是问题,检察官虽然冻结了我哥的大部分财产,但有一部分是合法财产,而我是唯一的继承人,你开个价吧。”汤嘉丽说。

凌枫很不喜欢她这种口气,但看起来汤嘉丽似乎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女孩子。她在金钱与暴力的环境之中长大,恐怕也养成了以为给钱就能买到一切的坏习惯。

拒绝她呢,还是答应她呢?凌枫委实难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