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怎么说的？”

“上面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一个星期之内解决不了，就要全国通告，然后国家卫生部会组织专家队伍进驻红霞沟，帮助我们解决问题。”钱奋进说道：“那个时候，你我还在不在这个位置上，那就很难说了。”

聂天齐知道钱奋进说的是客气话，这件事如果上面追究责任，钱奋进一个厅级干部，最多在内部通报批评一下，但他这个市长肯定就被扫地出门了。官场上的一些事情，他虽然是看不惯，但却也是很明白的。

“一个星期解决问题，上面真是下了死命令啊，但愿凌枫这次是对的，不然……嗯，还是听天由命吧，凌枫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了，成功与失败，就听天命吧。”聂天齐的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凌枫呢？”钱奋进随口问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这里的。他应该比我们还着急知道化验的结果吧。”

聂天齐说道：“唐美玉的脚受了伤，他送唐美玉回去休息去了。”

钱奋进摇头苦笑，“这小子呀，女人缘不错啊。”

聂天齐笑了笑，“他那么年轻，长得也挺帅气，又有本事，女人缘好一点也很正常嘛。”

“也好，今晚就让他休息休息吧，这事情结束，你把他带来，我给他一个职位，他这样的人才，不能浪费了。”钱奋进说。

聂天齐却不以为然，他也曾经给凌枫一个职位，待遇什么的都还不错，而且很有发展的前途，可凌枫都拒绝了。钱奋进想给凌枫职位，凌枫会去吗？他可是一点都不看好。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整个专家组都在忙碌。

十个小时过去了，凌晨六点的时候，临时指挥部里忽然传出了杨芸的激动的声音，“发现了！发现了！发现了！终于发现了啊！”

整个临时指挥部里一片沸腾，有的专家兴奋地哇哇吼叫，有的教授甚至搂抱在一起，相互拍击着对方的后背。

聂天齐和钱奋进也兴奋得很。

“杨芸，过来，说说情况！”钱奋进向杨芸招手道。

杨芸快步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告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待到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的时候才开口说道：“钱厅长，凌枫带回来的那种草果然就是罪魁祸首。它的叶片和茎杆上存在着一些肉眼无法看见的粉末，那些粉末便是鬼烧身病毒的病原体。人体吸入这些粉末之后，那些粉末接触到人的血液会变异成致命的病毒，也就是村民们所说的鬼烧身，皮肤溃烂，内脏溃烂，神经系统遭到破坏，最后死去。这种病毒变异之后，能通过身体接触而传播。在它传播的过程中，抵抗力强的，被传染的机会要小得多。不过，即便是这样，这种病毒也是非常危险的，有大规模爆发的可能性。我们专家组已经给了它新的命名，x7n7。”

“有克制它的方案了吗？”钱奋进着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