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疯了？”柳洁困惑地道。

“是啊，我也觉得他多半是疯了。”黎倩呢喃地道：“要是没疯，他怎么会自己跑来自首，交代那些罪行？就他交代的那些罪行，如果不判死刑都是死缓，这辈子肯定是完了。正常人怎么会自己毁掉自己的人生呢？但你看他，好开心的样子。”

“他疯了。”柳洁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容，“要不要给凌枫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

“你猜凌枫要是知道这件事，他会是什么表情？”黎倩的脑子里已经在猜了，她猜凌枫一定会很吃惊。

“我现在就去给他打电话。”柳洁说着往审问室门口走去。

“我也去，我也想和他说两句话。”黎倩跟了上去。

出了门，还没给凌枫打电话，两个记者就凑了上来。

“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采访田伟啊？”女记者很急切的样子。

柳洁愣了一下，忽然想了一件事，她跟着问道：“采访的事情要蒋科长批准才行，你们等下去问他吧。对了，我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你们，你们是接到谁的电话赶过来采访的呢？”

“不知道啊，是用公用电话打的，那声音沙哑得很，只能听出来是一个男性。”女记者说。

“他怎么说的？”柳洁皱起了眉头，这种回答不上她想要的。

“他说蜀都黑老大因为内部权利之争要自首，让我们赶紧来采访，我们就来了。”女记者说。

“谢谢。”柳洁说。女记者知道的不多，几乎没什么用，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田伟来自首的事情，有一个人是提前知道的。她忍不住要去猜想，那个人会是谁呢？

就在柳洁和女记者说话的时候黎倩用她的手机拨了凌枫的号码，但提示的却是凌枫的手机处在关机状态。她郁闷地道：“怎么回事啊，他的手机关机。”

柳洁忽然将黎倩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你说，田伟自首的事情和凌枫有没有关系呢？”

黎倩愣了一下，笑道：“你查案子查中毒了吧？这种事情明显是田伟疯了，怎么和凌枫有关呢？凌枫能威胁田伟来自首吗？不可能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