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漆雕家,凌枫问了一下路,然后向章晨学的家走去。

章晨学的住处也是一幢两层小楼,很老旧,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和爬山虎。房前屋后的一点土地里种满了花草,现在是冬春交替的季节,却有一片映山红开得鲜艳夺目。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用一只水壶浇花,六十出头年龄,身材干瘦,戴着一只简单的塑框眼镜,让人一眼就能联想到老知识分子这么一个身份。

凌枫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在栅栏门前停了下来,出声说道:“请问,是章晨学章老教授吗?”

浇花的老人停了下来,看着凌枫,没有说话,似在想凌枫是什么人,有什么来意。

凌枫又说道:“我叫凌枫,我在漆雕仁山老爷子家住过一段时间,我和他算是忘年之交吧。抱歉打搅你了,我今天来是……”

章晨学忽然打断了凌枫的话,“你就是凌枫?”

凌枫微微地愣了一下,跟着又点了一下头。

“我听仁山兄提起过,他说你是一个奇人,有着一身神奇的医术,是你治好了他的病。”章晨学放下了手中的水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呵呵,光顾着说话都忘记请你进门了,请进,请进,进屋说吧。”

凌枫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客气地道:“章老不必客气,我今天来是想问问漆雕老爷子的事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进屋说吧。”章晨学往屋里走。

凌枫的心中顿时浮起了一丝很奇怪的感觉,他跟着章晨学进了屋。

章晨学将凌枫带到了他的书房里,然后给凌枫泡了一杯茶,两人便在书房里聊了起来。

“既然章老你知道我的来意,你能跟我说说漆雕老爷子是怎么死的吗?”喝了一口茶,凌枫开门见山地道。

章晨学叹了一口气,“那天我们正在讨论风洞测试的问题,仁山兄他突然就……”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心情受到了影响,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他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答应,我一边呼救,一边给仁山兄进行急救措施,可是他最终还是离开了,什么话都没有留下。”

“没有尸检报告吗?”凌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