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伟业尴尬地看了秦天瑞一眼。

秦天瑞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火气也上来了,“怎么?伟业跟你说话呢,你的耳朵被草塞住了吗?”

乔淑娴这才回过神来,她慌忙去拿酒杯,可是因为注意力很不集中的原图,她把酒杯碰倒了。鲜红的酒液流到了桌布上,又被桌布吸干,留下了一团醒目的痕迹。

“对不起,对不起……”乔淑娴笨手笨脚地扶起酒杯,又去拿酒瓶准备重新倒酒。

秦天瑞却把酒瓶抓在了手中,冷冰冰地道:“乔淑娴,你这种状态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你回娘家待一段时间吧。我们也需要冷静冷静,这样对大家都好。”

乔淑娴愣了一下,眼泪忽然就从眼眶之中流了出来,她哽咽地道:“秦天瑞,你好狠的心,我从大一就开始跟着你,这些年我在你家伺候你,伺候你爸你妈还有你爷爷,我活得就像是一个佣人,我得到的就是你的这句话吗?”

秦天瑞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够了!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给我——回你娘家去!”

他还是给乔淑娴留了一点最低限度的颜面,没将那个“滚”字说出来。

乔淑娴幽怨地看着秦天瑞,“你这是要和我离婚吗?你想的话就说出来!”

“妈的,给你长脸了是吗?”秦天瑞彻底火了,挥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乔淑娴的脸颊上,然后他指着雅厅的门口,怒斥道:“你给我滚出去!”

“秦天瑞,你狠,算你狠!”乔淑娴转身向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哭。

整个过程,木婉音、司徒有义和傅伟业都只是看着,没有任何人出言相劝。清官难断家务事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更现实的原因,那就是如果秦天瑞要和乔淑娴离婚,那么乔淑娴在他们三个人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四人喝了一杯酒,再次入座的时候,之前的愉悦气氛却不见了。

秦天瑞闷着头,眼神凶狠地看着桌上的一盘酱汁鲍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东西。

凌枫虽然是死了,可是凌枫所做的事情却给秦天瑞造成了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伤害。他爹上了他老婆的床,两个人光溜溜地搂在一起,还被清早去打扫卫生的老妈子看见了……这样的绿帽子比普通的绿帽子威力大一千倍,相当于是核弹级的绿帽子,他这一辈子恐怕都会活在这种绿帽子的阴影下!

秦天瑞没法去跟他爹叫板,他心中的怨气也就只能向乔淑娴撒了。爹这辈子只有一个,而且像秦国柱这样的好爹并不是人人都能遇上,所以秦天瑞对他爹是没什么怨言的。可是老婆却并不是唯一的,离了乔淑娴,他还可言找更年轻更漂亮的——离婚,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这方面的想法和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