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姐夫!”漆雕小蛮先下口为强,已经改口叫姐夫了。

“妹夫,回来我和你谈谈彩礼的事情。”漆雕秀影也不笨,直接进入婚姻的最后阶段了,都要谈彩礼的问题了。

凌枫的头晕晕的,他想了一下,跟着说道“喂?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将呢?喂、喂?这什么破手机?难道是信号的原因?我擦,没话费了,这也太巧了吧?”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通,他果断地扎断了电话,然后将电池也取了出来。

周军看了凌枫一眼,很认真地道:“老板,被逼婚啊?”

凌枫,“……”

周军又说道:“嗯,我其实什么都没听见,你放心,我不会跟胡琳说的。”

凌枫,“……”

大年二十九,城中村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红的对联,大红的灯笼,一片喜庆的气息。唯有悬壶居冷冷清清,没有半点儿喜气。

客厅里,披麻戴孝的黎倩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拿着一叠纸钱,有一张没一张地往火盆里扔。在她的身前,一只桃木方桌上放着一只相框,相框里装着一张凌枫的照片。照片里的凌枫西装革履,面上露着好看的笑容,很帅气,很阳光。

“亲爱的老公,你走了,你真狠心,你让我下半辈子怎么过呢?都怪我的肚子不争气,没给你怀个崽,不然你凌家也就后继有人了……呜呜……”说到伤心处,黎倩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哽咽地道:“我也想过跟你一起去死,可是割腕太疼,而且还会留下疤痕。跳楼,跳楼我也想过,可我在网上搜了一下那些跳楼的照片,那些人都摔得像番茄……呜呜,我真没用啊……”

割腕太疼,还会留下疤痕。跳楼会摔成番茄,死得太难看。想死都这么麻烦,她这么奇葩的女人,世上又有几个呢?

悄然出现在她身后的凌枫好生无语,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她压在小腿上的屁股,“我说,你给我烧什么纸钱呢?跑车飞机的什么不给我烧点?”

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黎倩顿时楞了一下,随即又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气息,这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儿吗?

“你……”黎倩的小嘴慢慢地张大,忽然又连滚带爬地钻到了桃木方桌下,惊恐地道:“你、你是人是鬼啊?”

凌枫向桃木方桌走了过去,蹲在她的面前,“我是鬼的话,你会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