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伦娜躺在床上,双目微闭,没有动静,好像不知道房间里已经来了一个客人,而这个客人正欣赏着从她身上曝露出来的美妙春光。

洗了澡的女人就连头发都没吹干,她会怎么会睡着呢?而且,她连被子都没盖。

凌枫向床边走了过去。

“佛伦娜?”凌枫的心里升起了一丝警觉。

佛伦娜还是很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动静。唯有胸膛微微起伏着,那是呼吸的节奏。如果不是还能看到她的胸膛起伏,就她这个情况,凌枫多半会怀疑她遭遇不测。可眼下这种情况却更让他困惑不解,在床边站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他最终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抓向了她的手腕,准备用内力探脉的手段查明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却就在他抓住佛伦娜的手腕的时候,佛伦娜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神色惊慌地道:“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好的,好的……我照做……”

无论是谁在睡醒之后突然看到身前站着一个人,第一反应肯定是与那个人有关,可是佛伦娜的第一反应却仿佛是在与某个看不见的人在对话。而且,从她的神色来看,她仿佛特别害怕那个人。

能让意大利黑手党格莫拉组织的教母所害怕的人,会不会就是汉娜呢?

凌枫松开了佛伦娜的手,她既然已经醒来,再给她内力探脉已经没有必要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彻底恢复神智。

佛伦娜又发神经质地重复了刚才的话,接连好几句,最好才慢慢地安静下来,她的视线也才落在凌枫的身上。

“你怎么了?”凌枫这才出声说道。

佛伦娜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有些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她并没有回答凌枫的问题,她的神色也有些慌张,藏着什么心事的样子。

“你怎么了?”凌枫又问道。

“什么怎么了?”佛伦娜故作淡定地道:“我有什么问题吗?”

凌枫说道:“你刚才不知道我进来了吗?还有,你一醒来就发神经,说什么我愿意,我照做,你刚才见了什么人吗?”

“你才发神经呢,这屋里就我一个人,我见谁了?鬼吗?”佛伦娜说道:“你说的,或许是因为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吧。”

“你做了什么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