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恩乖乖点了头，看着秦黎歌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微微眯起眼睛。

浴室里，冉冉的热气上升，将明亮的镜子蒙上一层水气。

秦黎歌低头将洗发水抹到发上，一边冲水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诡异事件，失神间几滴水跑进了眼睛。

他难受地眨了眨眼，迷濛之中，见到镜子里似乎有光影正在晃动。

秦黎歌眯起眼睛，在一片模糊的视线之中什么也看不清，他顿了顿，抬手扯下架子上的毛巾。

原先纯白色的毛巾在被他扯下的那一瞬间，竟然渐渐被血色浸透，甚至染湿了他的手指。

秦黎歌看了半晌，又望向镜子，这次真真切切地见到，一个浑身血红的人正待在镜子里看着他。

他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黑洞，嘴巴咧到耳边，勾出了一道诡异的弧度，发现秦黎歌看见了他，他甚至开心地笑了，朝他伸出了手——

那只手居然直直从镜子里伸了出来。

秦黎歌安静地看着，侧耳聆听，熟悉的女性歌声始终没有出现，那个恐怖的东西却已经整个人爬出了镜子，在地上拖出了一道蜿蜒的鲜血痕迹。

秦黎歌等他爬到身前，才蹲下身，对上他那两只黑洞洞的眼睛。

那东西仰头朝他呲牙，黑色的牙齿上满是不明生物的残渣物，秦黎歌嫌弃地后退一步，微笑着问他：“你知道我的写真多少钱一本么？”

他似乎听不懂，只愣愣地看着秦黎歌，歪了歪头。

“一本五百起价。”秦黎歌伸手，念动力附着在他的手指之上，他轻轻在那东西头上点了一下。

血红色人影瞬间消失，一道淡紫色的气体冲了出来，在空中停留片刻，渐渐消散。

秦黎歌抬头，把刚才碰过那东西的手指又冲了一遍。

“所以看见我的裸/体，好歹该给个五千吧。”他遗憾地说：“没有实体不能成为你的借口，下次见面的时候，记得付钱。”

*

作者有话要说：

海妖：？？？我没有人权的？

第14章 夜半来客 胆小和勇敢。

另一边，殷悦坐在浴室门口，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作响，几秒后，水声忽然停了下来，林莉莉的声音有些颤抖：“殷、殷悦，你还在吗？”

“在呢。”殷悦回过神来，连忙喊：“你安心洗吧。”

林莉莉应了一声，水声重新响了起来，又过了一分钟，水声又停了。

林莉莉：“那、那个，殷悦，你还在吗？”

殷悦：“……我还在，不如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林莉莉赶紧应了好，殷悦无奈地笑笑，轻轻哼起温馨的童谣。

水声持续作响，这回林莉莉没有再停下来，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林莉莉开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