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绘里原本等着他回来说点什么,结果就发现太宰治站在玄关那里动也不动,只是和她沉默对视着,什么话也不说。

她这次真的感觉头痛了,无论她开口说什么他也不回,最后白鸟绘里只好自己走过去把他拉回来,让他坐在沙发上。

然而太宰治任由白鸟绘里把他放下,依旧不吭声,甚至还打算把自己缩成一团。

很好,不看不听不理,白鸟绘里发现现在的太宰治完美贯彻了这三个词,以往那种活泼搞怪的神色消失的一干二净,完全是一副你觉得怎样就怎样的架势。

“”

“您要是如此,我也没办法了。”

良久,白鸟绘里叹口气起身离开,见她走远,太宰治抬起头,然后再度低下去,开始觉得自己身体各处受伤的地方都开始痛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白鸟绘里拿着医药箱回来,打开后拿出医疗酒精和绷带准备给他涂抹换药,“果然,前辈说着会好好照顾自己,却总是会把自己越折腾越狠呢。”

凉凉的酒精抹在脸上,让太宰治有点想躲,但是白鸟绘里的手又牢牢按在他肩上,只是力道恰当,还避过了伤口,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太宰治有点恍惚,好像回到了之前那次受伤的时间里。

彼时白鸟绘里换药还很不擅长,因为手劲太大要学着调整而有点手忙脚乱,还不小心让他看见不该看的,发生一场让他想要躲避的旖旎事故。

但是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照顾自己这个经常受伤的人,白鸟绘里飞速学会了控制力气,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什么痛觉。

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白鸟绘里,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很柔和,但是眼睛里却没有透露出半分情绪,直到她处理完他的伤,他才听见她再次说话。

“那么,剩下的伤前辈就自己处理吧,记得一定要好好上药,别给自己身体留下隐患。”

见太宰治老实乖巧地等着她把脸和手处理完成,白鸟绘里按着他不喜欢别人帮忙处理身上其他伤口的习惯,把药箱递到他身边,看了一眼有点茫然还在抬头看她的太宰治,再度转身离开。

这次她走的很坚决,再也没有回来过。

太宰治在黑夜里等了很久,才慢慢拖着受伤的身体,在浴室里简单清理后,吃力地用手给背部上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