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重心放在努力适应社会生活上的白鸟绘里突然像是有了明确目标一般,一直在等待着什么人出现。但是她却会在她自己都发现不了的时候,露出更加复杂的眼神,似神明在冷漠观看世界又似求死之人在痛苦挣扎等待解脱。在精神状况不对的时候,她还在掩饰着诡异的身体状况。
这才让他上了心,想要找出让白鸟绘里认为她会死的理由以及造成她目前的状态的原因。
可惜收获不算很多,只能推测出似乎和她之前的工作以及她定义依旧不明的能力有关。
但在白鸟绘里和江户川乱步回来后,太宰治就敏锐察觉到她身体状态竟然恢复不少,除了情绪依旧压抑,好像有什么愈发沉重的东西压在她心上一样。
巧的是,一向孩子气但是聪慧无比的江户川乱步和他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两人在会谈过后,才发现两人都曾经发现过白鸟绘里似乎差点就在他们面前直接消失掉的现象,同时针对她的心理问题提出解决办法。
他的方法还刚开始实施,刚让绘里酱差点吐露一些心声减轻压力,只等着后期和乱步桑再缓缓图之。结果他就看到白鸟绘里在望完天空后情绪被打回原状,一个人沉默地离开医院。
这种在白鸟绘里身上不断出意外的感觉让太宰治心情算不上好。
好不容易见到一株随心生长开在山野烂漫处的花朵,却要被接二连三的事情被压制住生长,可真是让人太不开心了,不是吗?
太宰治拿起电话,拨通了通讯录上的号码,在那人懒洋洋地接电话时,沉声开口,“乱步桑,计划可能有变了。”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在通话中说了什么,白鸟绘里一概无知,她只在回到侦探社时,就被冲过来的与谢野晶子拉她到医务室里,几乎控制不住她狰狞又兴奋的神情,迫不及待地开口。
“白鸟小姐,那个敢害社长的魔人陀思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治!疗!他的。”
与谢野晶子一边说着,一边提出了她一堆工具,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摆在合适位置随时准备工作的摄像仪。看着还在从电锯、柴刀、小刀、锁链等一堆奇奇怪怪的医疗刀具里挑挑拣拣的与谢野,白鸟绘里发自内心地沉默了几秒,有些犹豫要不要放出来魔人。
虽然她知道就是这个外表看着瘦弱甚至有些无辜天真的人给社长和港黑首领下毒想让侦探社和港黑自相残杀,然后计划失败后再度设计过破坏两个组织。还不知道为什么就接二连三针对她,从人贩子抓她再到利用小孩子出手,心狠手辣到拿小孩子来杀人,还让太宰前辈被狙、击,让那么多无辜之人受到伤害
算了,想到上面那么多事,白鸟绘里因为觉得他可能会面临的惨烈遭遇而生出的微妙同情心立刻被冲散的一干二净。
越想越觉得好不容易打过他几次而变小下来的火气再度蹭蹭蹭冒出来,白鸟绘里干脆利落地从本丸空间里拖出来陀思妥耶夫斯基,顺便连他同伙也一起贴心地拽出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上,好心指着陀思和另外一人给与谢野晶子示意如何辨认。
“与谢野小姐,这个就是魔人,另外一个疑似他的同伙,这个人是我在去看太宰前辈的路上扮作出租车司机准备对付我,所以被我一起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