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头看过去,她的人生轨迹看似波荡起伏,实际上却从灵力爆发开始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所以她这样说自己,也的确没错。
“所以你承认是你的错了吗?为什么你这个天生的刽子手可以活下来,其他人却要为你送死呢?”
听见女子的话,白鸟绘里眼神猛地凌厉起来,看向面前的巫女,又往她身后的虚空处一撇,又静静转回到女子脸上,像是毫不在意她说的话有多么令人惊讶。
但那人察觉出白鸟绘里的心神动摇,哈了一声,脸上的神情变得嘲弄,让她原本温和清雅的脸格外讽刺起来,“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其实是个天生的杀手,生来就会屠杀。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送你进入监察队的原因吧,他们想通过杀戮激发你的潜力,却没想到你如此废物,葬送了你同伴的命。”
“你就是个杀人犯罢了。无论走到哪里,你只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灾难。因为你有杀人的潜力,所以你生来就是灾难,是从黑暗里托生的恶鬼。”
“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
女子的声音变得鄙夷无比,眼里透露出深深的厌恶,“没有人会喜欢身边有个天生就会杀人的人存在,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有勇气活在世上。”
“”
“有杀人的天赋,就不能作为普通人活下去吗?”
似乎被说的迷茫了,白鸟绘里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眼前这座本丸的主人,这位原本优雅动人的女子毫不掩饰她的唾弃,“没错,所以你这样的人就该去死。”
“我该去死吗?”
白鸟绘里似在反问自己,又似在问女子,但女子立刻迫不及待地回答,“没错,你该去死。”
她从腰间取出一振胁差,那是从一开始就挂在她腰间的刀,递给白鸟绘里,眼神怨恨,“为了平息我的愤怒,请你这个杀人犯、害人精去死吧。”
“哦。”
白鸟绘里安静地应答,眼神黯淡下来,伸出手接过刀,动作僵硬地将其抽出一截,雪亮的刀刃上隐隐闪着绿光,透着不详的气息,而白鸟绘里在观看它片刻后,在女子几乎不耐烦的视线里,将其完全拔出,缓缓横刀,一看就是准备往自己脖子抹去。
尽管内心狂喜,女子表面依旧维持着因为本丸全体付丧神死去所以才对白鸟绘里深切怨恨的神态,只有心里激动起来,快了快了,只差一点了,不能急,她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