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被家里亲戚知道了,我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帮弟弟娶媳妇买房子?还是父母又要借钱买彩票,我的人生已经沾染上很多无法摆脱的泥巴了,苦苦挣扎离开有家的城市来到这里,依然摆脱不了厄运的人生。
一年后,自杀吧。
王立森喜欢往自己身上喷东西,他的身上一直有清淡的香味,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尤其是每次他自我感动拥抱我的时候。
我不喜欢被人伺候,有时候馋了,会自己去厨房煮面条吃,学校那边,因为不想被人发现我和一个男人的事情而休学一年,我骗老师我身体不好,骗家那边我去国外打工挣学费,每天在家里看书画画,没事伺候一下这个男人,他喜欢吃我煮面条,每个星期都要抽一天时间出来待在家里让我做饭,我的微信经常有亲戚给我发消息,让我快点结婚,我明确表示自己不结婚不生孩子后,所有人都拿我当神经病。
“生了孩子的女人才是完整的女人。”
我把这个亲戚拉黑了,父母骂我是个不懂礼貌没大没小的人。
“怪不得是赔钱货,你看你弟弟,叫人嘴多甜啊,家里聚餐吃饭的时候还知道给长辈倒酒呢。”
“对了孩子,你在国外工作的怎么样啊,赚到了钱为什么不给家里打点?你弟弟年纪到了,到了用钱的时候了,不然要你何用?”
每次这时候我都会叹气,“妈,你不是说如果没了我你就和爸爸离婚吗,我已经离开那里了,怎么你还没离呢。”
每当这时候,母亲都会言辞闪烁模模糊糊,并谴责我心怎么这么狠,父亲身体不好弟弟需要钱,她不能这时候走。
“也就你这种对亲人菜刀相向的白眼狼能说出来这种话。”
我之后把和我有血缘关系的所有人都拉黑了,既然一年后决定自杀离开这个世界,那就把和我有关系的所有人都断了吧。
王立森很奇怪,为什么我不会和他说我家里的事情,他很满意我这种沉默的样子,我只是普通的把和他在一起当成了工作对待,反正我已经是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残渣了,和母亲一样活在各种条条框框中无法呼吸,不想成为母亲和父亲那样的人,却无法逃脱血缘遗传的命运,我成了母亲那样神经质,父亲那样极端的人,完美的遗传了他俩的所有特点,比弟弟还要像他们的孩子。
王立森在休息日的时候会带我去商场,这种陌生的大城市并不用担心我被熟人看见,他领我去买奢侈品,我不愿,男人嫌我太麻烦了,最后生气的坐在商场休息的长椅上,我看到有一个饭店窗口在卖鸡蛋灌饼,于是撇下他自己去买了一个,奢侈品一条街的拐角卖鸡蛋灌饼,真是个好搭配。
王立森嫌弃我怎么吃这种东西,我咬着嘴里的食物,第一次这么开心,“我喜欢吃这个东西,可能咱俩阶级层次不一样所以你不懂吧。”
第一次吃鸡蛋灌饼是我在初中的时候,学校门口早晨经常会有人出来摆摊,我最喜欢吃鸡蛋灌饼和里脊加肉,每个星期那些钱买那些东西吃到嘴里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王立森仔细的看着我吃东西的样子,“原来你会笑啊,和我在一起有这么不开心吗。”
这没什么可开心的吧,被迫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伺候他和强O没啥区别,身上背着一屁股债,身后是啰嗦又想吸血的亲戚,学业一无所成,人生没有目标没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