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寺内真的有警方在守株待兔,那寺里寺外必然是被重重包围。这种情况下,不但我自己会被捕,接应的兄弟们也会失陷其中。”
说到这里,首领义经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而坚定,他掷地有声地继续说道:
“因此我决定独自前往。这是首领的责任,有风险的行动自然是首领去扛。同时,这次行动本就是我召集了大家,一旦有埋伏,我也不能连累你们。”
其他成员的脸上都流露出震撼的神色。他们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出话来。
还是伊势三郎不合时宜地开口,又说出了更加不合时宜的话:
“万一,我是说万一,首领遇到了埋伏,那我们怎么办?佛像又在什么位置?首领之位又由谁接任呢?”
正在哽咽的备前平四郎可听不得这话,直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训斥。
首领义经却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沉默寡言的弁庆,随后淡淡地说道:
“我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现在我所坐的蒲团后面,有一箱我的平日衣物。在我走后,你们一起在这间禅房里等候。一旦我失手被擒,你们各取其中一件。每一件衣物中都有一份内容相同的信,到时候接下来的一切安排你们一看便知。”
“行动之前,我会将行动电话藏到寺外隐蔽之处。如果我凌晨一时仍未与你们联络,就代表了行动失败。”
说到这里,他勉强压抑住内心复杂的情绪,努力拿出一副平静的口吻来交待着自己的后事:
“倘若我被警察抓获,绝不会吐露一个字,更不会把你们牵连进来。你们尽管放心,我义经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而从东郊的山能寺到北郊鞍马山深处的这里,开车最快也需要两个小时。即使我当场被捕,且被识破了身份,警方最快也要凌晨二时以后才能到达这里。你们凌晨一时分完衣物,看完信后就立刻离开,绝不会遭遇危险的。”
“我们都是快十年的兄弟了。即使我不在,你们也一定要团结。记住,只有大家携手,才能共渡难关。”
说罢,他的眼角微微泛起了泪水,俨然流露出了真情实感。其他人模样更是不堪,尤其是备前平四郎简直是痛哭流涕。
“好了。”首领义经挥手制止了众人的悲伤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