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自己此时已经身处绝境,义经却拿出了一副梁山好汉劫法场的架势,在重重包围间毫无畏惧地大笑了起来。
他想通了一切:原来警察都假扮成了寺僧,一直潜伏在山能寺中等待他自投罗网。
难怪次郎、平四郎守在警局门口却没有发现大规模人员调动。难怪六郎、七郎、八郎三人在寺外也没有发现便衣的踪迹,原来人家一直就在寺里!而进寺院内勘察的弁庆、三郎只熟悉主持圆海、大弟子龙圆二人,根本不了解其他寺僧到底有多少,也不认识他们都是谁。
可笑我之前还自以为机智卓绝、万无一失。看看人家的布局,这才叫机关算尽、洞察人心,把我的那点小聪明统统轻易破了去。
“哈哈…”义经的笑声渐渐凄凉起来,他知道自己此时已是穷途末路,插翅难飞。
幸好这次只有我一人行动,没有让兄弟们在旁接应,不然源氏萤所有的八名成员都会被一网打尽。
义经心中又泛起一丝庆幸,他逐渐意识到:除非是警界高层下了大魄力、大决心,力排众议做出的决定,否则不可能有谁有如此大的手笔,调动如此之多的刑警在山能寺中守株待兔。而这次只有自己被擒获,已是万幸。
……
在身旁警员气势汹汹地围上前没收了犯人武器,并给他铐上了手铐之后,吉野警部得意洋洋地从人群中走出,趾高气昂地发出胜利宣言:
“总算抓住了你这毛贼,没枉费了我们三天的漫长等待。”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能请教警官吗?”
像是已经接受了被捕的现实,犯人在面具之下的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有如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讲吧。”正是得意时刻,感觉人生焕发了第二春的吉野警部乐于回答瓮中之鳖的小小疑问。
“我很好奇究竟是哪位警官设下如此奇计,能料到我会提前提前勘察寺院、监视警视厅,竟然直接安排刑警假扮寺僧潜伏在寺里来等我走入陷阱呢?”
听到犯人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吉野警部的笑声顿时僵住了,他的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似乎对犯人的疑问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就在他支支吾吾答不上话之际,一句带有浓厚嘲讽意味的话语从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