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斌这消息得到的比较突然,在他通知沈弯的时候,行深已经在下飞机。
和一般人对大师的印象不太一样,这位行深大师脊背佝偻,拄着一根竹拐杖,浑身黑衣,黑色的斗篷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只能隐隐约如树皮一样的枯脸。
徐文斌陪着杜若晟来接人,他对这位大师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大师你可算来了!”杜若晟此时一见到他宛如见到了亲娘,天知道这小半个月来他被那天一子给折腾成了鬼样,如果大师再不来的话,他都怀疑自己这条小命要交代在这里。
行深对他的身体并不是特别关心,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之前说你被鬼上身,有人画了两道符把你救了回来?”
“是的。”杜若晟没敢隐瞒,当即又把那天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虽然这时他已经在电话里叙述了一次。而也是因为他说了这件事,行深大师才会突然来到杭市。
行深听完后微微颔首,“我要见见那个沈姑娘。”
站在后方的徐文斌听到他这句话,心里微微惊愕。这话的语气太理所当然了,不是身居高位,那就是压根没瞧得起别人。
“好的,这件事交给我安排就是。”杜若晟一口应下,“大师你刚刚下飞机,舟车劳顿。我已经在酒店里已经给你准备了欢迎宴,现在就先带您过去休息一下。”
行深没拒绝。
杜若晟现在两条腿还动不了,徐文斌有心想听他们说什么,于是主动请缨给他们开车。
一路前往温泉山庄,杜若晟话就不停,即便行深不怎么搭理他。这一现象让徐文斌心里又有了点数。
杜若晟在寻常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舔狗,看来这位大师确实不容小觑。
就在徐文斌以为自己偷听不到什么的时候,谁知车行到西子湖边的湖滨路时,他却听到行深幽幽感叹道:“与西子湖一别七十载,没想到还有重逢的时候。”
徐文斌微讶,杜若晟却像是抓住了谈话的机会,热切询问道:“难道大师以前来过杭市?”
哪知行深古怪一笑,“我本就是大陆人,从前曾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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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深踏入杭市的土地时,这边天一子也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
是道教协会会长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