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我的妹妹叫梅,不是墮姬这样糟的名字,不......你那梅的名字也很糟。
因为是由死去母亲的病名得来的啊,罗生门河岸,在花街最底层的地方出生的我们光活着就是浪费饭钱的累赘,出生之前就无数次险些被墮,出生之后也只会碍事又无数次地险些被杀。
可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幸存了下来,即使身体如枯枝败叶一般虚弱,我们还是残喘长大。”妓夫太郎轻轻地诉说着自己和妹妹梅的人生。
“蝼蚁废物,迟钝的窝囊废,没用的东西。丑陋的音容备受嘲讽,形貌肮脏如过街老鼠,仿佛这世上污言秽语全是为我编织好的。”妓夫太郎平静地说出他所受到的遭遇。
雪之下身体之中的雪女听到妓夫太郎的自述,原本跳脱的她也沉默了。
“对不起.......”雪女轻声对着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妓夫太郎说道。虽然妓夫太郎听不到雪女的声音,可是雪女还是说了。她要为之前的自己道歉,这样她的心才能够好受一些。
“我丑陋又肮脏,满身污垢油脂,伴随着跳蚤的恶臭,到了以美貌为全部价值的花街更是遭人嫌恶,被人视作怪物,肚子饿了就吃老鼠虫蚁,玩具是客人落下的镰刀。
我的转变是从梅出生时开始的。梅,你曾是我的骄傲,年纪小小就有足以压倒成人的美貌。我发现我很会打架,于是开始了收债的活,谁看见我都怕,这感觉很好,我开始为自己的丑陋自豪。
有这么漂亮的妹妹在,我也没有了劣等感,感觉我们今后的人生会往好的方向不断加速。
直到梅长到了十三岁,梅用簪子戳瞎了一个武士的眼睛,害他失了明,而后遭到报复,梅被绑起来火烧了,我那时不在,工作回来看到被烧焦的你......“妓夫太郎对着厥姬消散的地方开口述说道。
随后妓夫太郎的脑海之中出现了当时场景。
“哇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夺走我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要被夺走吗?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妓夫太郎抱着被烧焦的梅的身体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