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上已经下了诏令。”
“无论是不是诏令都是办不到的事啊。”阴阳师抬起了眸,递至唇边的酒杯略微一停,语气仿佛别有深意,“现在可不是神武天皇时期一道诏令就能把国栖一族开除人籍的时代了。”
“话虽这样说……”源博雅皱起了眉心,两条长眉几乎要飞入鬓中。他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忽然看到了安倍晴明身后抱着猫走过来的小女孩,登时住了口,“姬君你来了啊。”
“博雅。”泽田弥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在案桌旁坐下,看着跟在她后面的凌女走上前来绕道到另外一侧开始往桌上摆放食物。
“博雅和晴明刚才在说什么呢?”
“额,这个……”
“在说三井寺的和尚快要死去的事情。”
“喂,晴明!”
“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跟姬君说的事吧。”安倍晴明端起酒杯对似乎急着要打断他的源博雅笑道。对面的男人皱了皱眉,放低了声音,“话虽如此……”
“没关系,姬君总是会接触到这一类的事物,知道的东西多一点总是好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源博雅眉心皱的更紧了,但也的确不吭声了,显然是默认了晴明的说法。于是安倍晴明不慌不忙地转过头看向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萝莉,慢悠悠地解释道,“三井寺的一位内供从前些时日开始昏迷不醒,眼看是要不行了。”
泽田弥捏着猫又的爪子认真询问,“‘不行了’是指要死了的意思吗?”
“就是这个意思。”
“这样啊。”
“可是有人并不希望那位内供死。”
“诶?”
“所以那个男人下了诏令要举行泰山府君祭想要挽回内供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