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师兄,醒醒,师兄!”
窦炤拍了拍卫漱的脸,试图让他快点醒过来。
只是,她还没拍两下,自己的手腕便被一只手用力抓住了,那力道大的好像能瞬间捏碎她的骨头。
卫漱一瞬间睁开的眼睛如墨一样幽黑,没有一丝光亮,脸色看着也是沉的,并不如往日那样温柔,甚至带着锐气与杀意。
“师兄,你醒了,你还好吗?!”
窦炤却是松了口气,她见到师兄醒来便是大大松了口气了。
卫漱听到窦炤的声音后眨了一下眼睛,眼神里的沉黑如墨才一点点退去,重新染上了光彩,他看着面前眼睛还红红的窦炤,手撑着地坐了起来。
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把窦炤纤细的手腕握得通红一片,不由又心疼又自责,“怎么不挣开?”
窦炤忙说道:“师兄我没事,你醒来就好了,你还好吧?”
卫漱点了点头,然后就发现窦炤穿得是嫁衣,那嫁衣似乎有些时间了,很是陈旧,但上面精美的花纹,还有嫁衣的材质都极为不一般,岁月不可侵蚀。
他脸上露出些迷茫来,刚想开口问,却看到了自己的袖口不是往常穿的衣服,同样是红色的婚服,顿了一下,顺着袖子往自己身上看。
“炤炤,我们这是?”他抬起脸来看向窦炤。
窦炤对上卫漱仿佛一言难尽的神情,忙摆手,“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卫漱看着窦炤好一会儿,然后笑了笑,然后说道:“不知不觉,炤炤长大了,都可以穿嫁衣了。”
窦炤被师兄这么一看,扯了扯身上的嫁衣,也笑了起来。
刚才的事情不好对师兄多说,窦炤只说他们刚才被尸气和鬼气迷晕了陷入了幻境,仗着师兄并不会知道被蛊惑时做了什么,一顿胡诌。
卫漱自然是全信了,然后他将两套保存完好的婚服收叠了起来,准备带出去。
窦炤看了好几眼,“师兄?”
卫漱很是坦然,“前辈选择你我穿上,许是有深意,如今看不透,说不定以后能看透呢,再者,这应当就是灵山内山了,既是来探险寻宝,总要带出去点什么吧。”
窦炤:“……”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师兄!!
***
接下来的几天,师兄妹两个将这座下陷的古城搜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他们又是将那些前辈们的尸骨收敛起来集中埋葬在一处,立下了无字碑。
那个黑水湖就像是这灵山秘境内山入口,进入了极难出去,所以这里还有好些穿着坤山弟子服的尸骨 ,这些尸骨则被窦炤和卫漱收敛了放在另一处。
离开时,窦炤折下了一枝龙吟花的枝干留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