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呢?傲慢呢?那种说“不管怎样都要把你留在身边”的霸道呢?
不过是听了句捕风捉影的传闻而已。
“你放开手吧。”我沉着声音,终于说了这样一句:“我从来也没说过要离开这里。”
眼前人的气息终于平静了些许,犹豫着,他放松了手臂,接着总算彻底地退了开。月色的映衬下,站在廊下的他脸上还带着一点局促,身上的衣衫甚至都没有完全整理好,轻垂的发丝不知怎地显得有些凌乱。
大抵是来得匆忙。
“你不是与须佐先生说要离开?”试探般的,他的语气里甚至还带了点怯。
“我只是随口问问,须佐先生也说我还没算全调养好,且还得住上些时日。”别开视线,我看向他身后的廊柱,半晌才又道:“这样冒失的行径……”
“是我唐突了。”他打断了我:“但你别走,至少不是现在——眼下的我实在没法子去找你,可就算日后好起来能再找见,一想着有好些时日见不到你,我便觉得有些难过。”
近一段时间来,我发现这小子说起漂亮话来真是越来越熟稔了,而有些话听起来也着实有些戳心。若不是我在脑内时时提醒自己这家伙与我之前到底是有深仇大恨的,或许说不准那一次我也会被他骗了去。
一直保持理智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在血咒的牵连面前。
又是一阵风吹过,比之前多少要强些,也更冷些。月彦轻皱起眉头,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
我有些无奈地侧过视线,斜视着他说了句:“回去吧,夜间总是凉的,你可别再自己作孽给须佐先生添麻烦。我还盼他快点帮我调养好,然后放我回去的。”
“那等你回去,我可以娶你吗?”他忽的问。
“诶?”
“告诉我吧,你究竟是哪家的小姐,待须佐先生医好了我的病,我便上门去提亲。”
他说得一本正经。
我怔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