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闪闪也已在前几日彻底消失于天地间，再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了。

身为一条鱼的闪闪和一位强大的佛修，如何会有瓜葛。

但她还是要问个清楚，再不可能也要问个清楚！

那日她在竹林里看到的莲中男子是谁，和闪闪又是什么关系。即便闪闪不在了，她也要找到那个男子！

“茯苓。”

遥遥的，她听到了那人念出了她的名字，带着一分浅浅的笑意。

茯苓一怔，不知为何就湿了眼眶。

可能是心中有了一点念想。

同样是佛修的戒顽，总是称她为小施主，从不曾喊她的名字。

“归途时乘船顺流而下，入北海，后逆流而上至紫霄宗。”

“金丹后，乘舟而去，游遍大好山河，极西之地，北海，三清寺，看尽诸多美景。”

“暮年，与友人茯苓共赏朝阳晚霞，闲谈此生趣事。”

“寂止所愿矣。”

在万丈光芒之中，佛修一步一言，朝着她走了过来，踏过湖面，到了她的面前。

阳光终于不刺眼了，因为有人替她挡住了。

茯苓抬起头，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墨眸明亮，仿佛敛下了满天星辰，笑容温和干净，既如稚子般澄澈纯净，又如览尽世间万物后归于的平静与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