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来才像你,你不笑的时候,可真是和变了个人似的。”见他笑,茯苓由衷道。
她并非故意逗云镜开心之类的,云镜这人笑和不笑差别是真的大,她要是和云镜才没见过几面,在大街上遇到不笑的他,大概会当成个陌生人。
“可我也总有笑不出来的时候……”不想笑的时候,还要笑,才是最难受的啊。饶是他,也会有笑不出来的时候。
“那我希望你离苦难远一点,离好运近一点。”茯苓说着说着,又由“好运”这个词联想到了自己那个倒霉二师兄,“比如我二师兄那种人,你见到了就要离他远一点。”
“茯苓,那我能问你,你为何会来执法堂帮我吗?是因为我是凌烟峰的客人吗?”
这个问题,云镜既不敢问又很想问,如果不是茯苓几次三番地说些令他安心的话,他也就不会问了。
可她将话说得这么好听,就令他抱有那么一点希望。
可是万一得到了不想听的答案呢?问出口后,他就开始后悔了。
“凌烟峰的客人能当的人多得是,可也不是每个我都该去帮的吧。我不瞒你,我在你的屋子外装了铃铛,你一离开屋子我就知道了。”
“我怕你有伤在身还跑路,就赶去找你,一打听就知道你被带来了执法堂。太初峰有人要欺负你,我总该赶来救你吧。”茯苓如实道。
“救我归救我,可你怎么敢把话说得那么死,万一是我心怀歹意,故意出手伤了徐风师兄弟呢?”云镜追问。
“怎么可能呢,我刚刚不是说了理由的吗,不可能是你主动伤徐风他们。更何况,我与你姑且有些情谊,比起徐风他们,我总该相信你吧。”茯苓一脸理所当然的神色。
云镜听到她的最后一句时,眼眶觉得有些暖暖的,他走过去就从茯苓的背后将脑袋磕到了她的肩膀上,挡住了自己的脸。
他也终于有一个,能不谈别的,优先相信他的人了。
“茯苓,是我错了……”他想道歉了,这句话他忍不住了。
“我看到小晋受伤,脑海里那些不好的回忆就都涌了出来,当时的我就只想着要杀了徐风师兄弟,根本没有顾及到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