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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怕太阳?”茯苓又问出了心中的另一个疑惑,徐幸欢身上奇怪的地方实在是不至一个两个。

徐幸欢没说话,他掀起自己长长的衣袖,露出一小片手背的皮肤来。

没过一会儿,苍白的手背上就开始泛起红色的疹子。

“从某件事过后,就变成这样了。”他道。

不配行走在阳光下,这是天道的意思。

“你以前被人欺骗过吗?”茯苓想,他奇奇怪怪的这些举动后面都有他自己的理由,如今这副古怪惹人厌的性格,又得是经历了些什么事才变成了这样。

等他出发去了三清寺,以他常常在外历练不回来的作风,下一次见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如就趁此机会问问看。

她讨厌徐幸欢,是因为徐幸欢脾气差说话不好听,可看他认认真真听取她的意见,想改改自己路痴的毛病,还很在意自己会拖累之后会陪他去三清寺的太初峰弟子,又多少对他有所改观。

“你怎么知道?”徐幸欢神色一冷,这个问题显然是他不想被问到的。

“听说的。我还听说,除了师父你也不敢相信其他人。我这样问你,你也许也会警惕我,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

“但是你既然相信师父,也该相信师父看人的眼光。师父收的每一个亲传弟子,都不会是卑劣之人。你是我的师兄,我可能会与你争执,会戏弄你,可绝不会真的害你。”

“所以你不用怕我。”茯苓所看到的徐幸欢,在听到她方才的话时,那冰冷神色掩盖下的,便是“害怕”的情绪。

他用冰冷与愤怒,藏起的害怕,在帽兜下的脸被人看见时,其实并没有藏得那么好。知晓他过往的人,应该很容易看出来。

帽兜不仅能替他挡住太阳,还能挡住他拙劣的伪装,徐幸欢凶归凶,其实也相当笨拙。

“我信谁与你无关,也不会有人因为听谁说了一句他可信,就真的相信那个人。”徐幸欢不愿意与茯苓多聊这个话题,冷冷地回完后,就抬步走人。

“我说我不会害你,你也不信吗?”茯苓走过去拦住他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