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非要我信你?我就是信你,也没有值得你利用的地方,师父和大师兄、三师弟他们也对你足够好了,你并不缺我这一个师兄。”徐幸欢实在是听不得这个“信”字,这个字每每被提起都仿佛是在嘲笑他。
“我有三个师兄,就得是三个师兄。你和大师兄、三师兄都一样是我的同门,我为什么只要大师兄和三师兄不要你?”茯苓反问。
“如果你听我这么说,非要觉得我虚情假意的话,我也可以说点你也能相信的理由。”
好歹徐幸欢能搭理她了,她刚在凌烟峰山脚下遇到他的时候,他可是压根都不听她说话,对她爱理不理的。
“什么理由?”徐幸欢问。
“我和你关系不好的话,师父和大师兄、三师兄他们也会担心啊。而且我将你看成我的师兄,会信你对你好,你却不信我,那对于我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其实本也没有什么同出一个师门就该互相信任互帮互助的道理,紫霄宗也好凌烟峰也好虽说是有护短的传统,但是像青元门那样同门情谊淡薄的门派并非没有。
所以如果徐幸欢非要当特别的那个,与他们凌烟峰格格不入。那她的好心想必也会有被耗尽的一天,难以继续把他当做师兄看。
“那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徐幸欢听完,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又转了个身,想绕过茯苓的阻拦。
“我这样说你就信了,我说我看待你和大师兄、三师兄他们一样重要的你又不敢信。”茯苓早知如此,要说服徐幸欢显然是件难事。
“人心本就自私,我信我自己就够了。”徐幸欢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上山的方向走去。
茯苓将人拽住,给他纠正了方向,“其他方面你可以只信自己,可是找路的时候你还是得信我,墨染师姐的住处和我们现在这个地方一样在半山腰上,你不仅得分清东南西北,还得分清上下。”
徐幸欢刚说完的话就遭到了否定,有些不高兴,木着一张脸跟着茯苓走。
茯苓将徐幸欢送到云镜的面前后,云镜见着来找自己的人并不意外,甚至没等徐幸欢问他什么,倒是他先开口喊他去单独谈一谈了。
徐幸欢和云镜出去谈话后,茯苓就留在屋子里和墨染一起逗小晋玩。
“那位云镜道友照顾小晋照顾得很细心,你可以放心去藏书阁了。”墨染昨夜见识到了云镜一直守在小晋床榻前的用心,便想着茯苓这个动不动就往外跑的,真是远远不如云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