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南天不但自己凶,他的那些小弟们也个个凶狠异常,无人敢惹,所以没人敢去阻拦。
那主持惊魂未定,问我:“青叶姑娘,您没事吧?”
我右手握左臂,猛一用力,喀地一声轻响,虽然疼出我一头冷汗,但也上好了手臂,我略活动了一下,只是稍稍麻涨了一些,倒没有其他毛病。
此刻酒意越来越重,我急着走,于是我又向他伸出手:“没事,把钱给我。”
当我从这馆中出来时,已经是有钱人一枚,我按先前的约定,先取了一百仙币给了主持,供那四名大汉抬尸体回去。还给了那小孩二百仙币,让他好好安葬他的父亲。
那小孩哭着给我磕头,千恩万谢的。
我摆摆手,示意他起身,自己走了出去。
……
熊南天很愤怒,他受了重伤,被人搀扶着向自己下榻的客栈走,走到一僻静小巷的时候,他发狠吩咐他身边的小弟:“找个人盯着那臭娘皮,看她歇在哪里,找人做了她!”
“是!”一个小弟答应,转身就想跑。
忽听前方墙头上有人轻笑一声:“做了谁啊?”
熊南天和小弟们猛然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墙头上站着一位娃娃脸少年,这少年长相秀美,一笑脸上还有两个酒窝儿:“输给女子就算了,还暗算人家,男人的脸全让你丢尽了。我如果是你,还是一头撞死得好。”
熊南天血红了一双眼:“何处来的小兔崽子——”
一句话没骂完,他就变了脸色。
因为他看到那少年身后有九条黑色长蛇颈飞窜而出,伴随着那少年阴测测的声音:“像你们这样的渣渣就不该活着……老子正好饿了,就拿你们打一下牙祭吧。”
惨叫声此起彼伏,但也很快无声。
片刻后,原地已经不见了熊南天和他的小弟们,九婴满足地拍了拍肚子,好久没这么开过荤了,舒坦!
他抬头看看天,天已薄暮,他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没做,但一时没想起来。
一低头无意中看到了别在腰里的传音符,猛一激灵!
他刚才干了什么来着?好像——好像不等帝君说话就挂了传音符——
他原地蹦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拿起传音符,那边刚刚显示接通,他立即把声音柔软了八个度,小心翼翼地道:“帝君,刚刚事情太危急了,属下一时心急怕她会出意外没敢分神,这才挂断那传音符,属下绝不是对帝君不敬,帝君您大人大量……”
“怕她出意外还让她断了一条手臂?”青燃帝君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九婴:“……”
他几乎怀疑帝君也来现场了!
可是怎么可能?
帝君这两天正是修炼的关键期,不能分神四处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