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天半夜,跑来吹小曲儿的那个。”
丘处机愣了愣,敏感地追问:“他怎么不正经了?”
其实他关心的是她后来的遭遇,东邪是否有对她不利。
余蔓以为丘处机向着坏人说话,拍桌忿忿道:“他都把你吹晕了,还不是不正经?”
丘处机神色一震,心嘭嘭直跳。他狼狈地闭上眼,低头揉捏眉心。
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不要提起这件事。奈何,不止他一人长了嘴。
饭菜陆续上桌,丘处机下筷前,犹豫片刻,末了,淡淡开口道:“蒙古你就不要去了。”
余蔓把长得最好看的肉丸夹到自己碗里,“为什么?你也不去了?”
“我去,你就不要去了。”
余蔓一怔,筷子戳烂了肉丸。
这一顿,莫不是散伙饭?他们以后还会见面吗?再见面,他会不会装作不认识?
丘处机以为余蔓会说点什么,没想到她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吃饭。丘处机心里空落落的,却又说不清到底在失落什么。
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气氛压抑。餐后,二人走出醉阳楼,面对车水马龙的街道,二人皆有些踌躇不决。
余蔓心想,这回别让他抢了先,就由她来开口告别吧。
突然,街上一阵异动,行人争相往路两旁拥挤,个个一副避而远之的模样。
一辆载着棺木的马车缓缓经过,跟车的六个人,伤的伤残的残,形容枯槁衣衫褴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