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让丘处机以为,她留在嘉兴是为了等他。
曲三笑了笑,原想问一问余蔓是不是胃不舒服,却没再做声。她带着个孩子在外行走,并无落魄之态,还有几日就是新元,说去走亲戚也比访友合乎情理。
乡邻异地重逢,纵然亲切,可也不是交谈无忌,她不愿多说,那就不说了。
次日一早,吃过早餐,余蔓给曲落英梳了漂亮的垂鬟,小姑娘又喜又羞,脸红得像樱桃。
结账离店,余蔓带着两个孩子去马厩牵马,曲三已套好马车。另一边,丘处机刚刚喂了马,看样子也要动身了。
“妹子,你和孩子上车,我送你们一程。”曲三对余蔓说。
“靖儿,过来。”丘处机背着身,摆弄马笼头。
郭靖身板一挺,忙跑过去听命。
“芝阳观住得还习惯吗?功课怎么样”
曲三看了丘处机一眼,又瞅瞅余蔓,哑然不语。心里嘀咕,这两个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来回使唤孩子打哑谜。
余蔓脸色微沉,讪笑道:“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谢三哥。”
曲三点点头,毫不意外,他将女儿抱上车,很干脆地与余蔓告别,驾车离去。
马厩外剩下余蔓和丘处机,及工具童子郭靖。
半晌,丘处机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上马吧,我带靖儿。”
郭靖扯了一下师叔的衣角,小声说:“姨母晕马。”
丘处机一怔,“嘶”地吸了口气,面露疑惑。晕马?印象中,她不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