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由着皎洁的月光他看清了她此刻的神情——紧蹙着眉,似乎在忍耐着疼痛,在被团里的她偶尔翻身,很快他便看出她睡得不安稳的原因。
腰背。
只是一眼,他毫不留恋地抽回视线,再带上门,回头看向在庭院里站好的草壁。
“哲。”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有着别样的魅力。
“是,恭先生有什么吩咐?”
草壁应声,却还是忍不住为他刚刚所做的事感到诧异。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不见他对谁如此仁慈,而他对雫由实在是很有耐心了,甚至大半夜一回家就来看她。
放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结婚的事情你们怎么看?我们这边不想办的太铺张,一切从简就行了,摆几桌请几个人做个见证最好。”说白了就是不想多给钱,甚至想空手套白狼白女票一个老婆。
雫由面上维持着优雅的笑容,实际上她已经在心里用加特林把那对极品母子扫射了一遍又一遍,而知道实情的齐木在一旁没出声,虽然平常他并不爱参合这种事,不过看表姐吃瘪觉得有趣才留下来的。
久留美平时虽然为人随和,但也被这对母子恶心到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护短的,尤其雫由一家经历坎坷更值得人同情。
“莴寺太太,您的一些看法我个人不太赞同,都是女人,您也知道结婚的事情不能这么随便的。”
“齐木太太,你的看法我也不赞同。这些话说来有些欠妥,但我还是得说,你看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母、这样不安定的背景下想必也没怎么接受过良好的教养,还带着个拖油瓶弟弟,差不多点就可以了。”
“妈,结婚以后还得抚养她弟弟吗?”麻宝男抓着母亲的衣服,皱眉道,“本来多养一个人就已经够吃力了,为什么非得养多一个吃白饭的?”
咔。
似乎是什么破碎的声音。齐木看过去,就见雫由手里的杯子出现了裂痕,但他很好心地用超能力防止水洒出来,要是被一杯水搞砸了接下来的大戏多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