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也笑起来,伸出舌尖舔舔唇边的酒渍,让白雅静反倒是没好气的把红酒直接丢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高脚杯碎裂在地上,红色的污浊在地板上十分的明显。
这动静引起了周围人的目光,但是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看过来,然后又转移,不去纠结大老板的事情。
“裴斯年,别用你这个样子来勾引我,五年前你已经用过一次了,我觉得挺无聊的,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清楚,跟我谈感情,你还不够格。”
白雅静双眸中带着几分冷意,不知怎么的,想起五年前还是少年的裴斯年孤注一掷的模样。
当时他们的相遇是有些肮脏,在这样的一个不该属于她,也不该属于裴斯年的地方相遇,还有裴斯年那如狼一般豁出去一切的勾引。
他恨裴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报复裴家,所以只能够用抢夺哥哥的未婚妻这样幼稚的方法来进行。
白雅静见过裴斯年脱光的模样,但却并不会瞧不起他,只是觉得这人可怜而已。
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感情不是爱情,而是同情。
那一瞬间的同情,让白雅静甘心情愿给眼前的人当了踏板,花了几百万把裴斯年捧了出去,后来看着这个人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两个人之间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白雅静以为,在裴斯年的眼里,星兰酒吧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个耻辱。
被白雅静这般瞧不上,裴斯年也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反倒是收敛了脸上滑稽的表情,烟灰色的眸子变得淡漠起来。
“我够不够格我自己是知道的,但是白姐姐,难道你被我的好哥哥戴了绿帽子之后,就要这样忍气吞声么?”
他带着恶意的说出这句话,似乎想看到白雅静发怒的模样。
其实裴斯年知道,白雅静是最为无情的,她从小因为心脏病的缘故,被像是玻璃娃娃一样的对待,很多东西对她来说都是奢望,却因为是白家的大小姐,任何的东西她只要伸出手就能够得到,所以白雅静认为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无趣的。
比起温温柔柔的读书学学问,她更加喜欢疯狂的生活,所以才会偷偷的来酒吧放松,这件事情白家夫妻都不知道,就连白雅嵘都不知道妹妹有这样疯狂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