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也好，明示也罢，总之一句话不咸不淡地把意思传达到位了。

汤松阳却反手一抬，猛的手掌拍下去。

“啪”的一声，疼得女人蹙眉收回，敢怒不敢言：“汤总？”

汤松阳抬脚往她膝盖上踢了踢，一副不想碰到她的模样，冷眼觑着她：“他妈的没人跟你说老子对某些香水过敏啊？嗯？！”

女人花容失色，整个人弹跳而起，都来不及说什么便落荒而逃。

有朋友走上前问：“老汤你怎么回事？把大美女给吓走了？”

汤松阳漫不经心地起身，顺便从桌上的烟盒里摸了一根烟，径直点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走进洗手间，汤松阳叼着烟头放水，眼尾瞥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刚巧是霍明见。

霍明见是一身西装，连领带都还在，显然是在不正经的会所参加了一个正经的酒局，并且还没怎么喝酒。他先认出了汤松阳：“老汤你也在啊？酒局？少喝点吧，上年纪了容易中风。”

“什玩意儿？我中风？你小子嘴里没一句好话。”汤松阳吊儿郎当的模样，拉高拉链，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对了？刚有个你们公司的女艺人跑我局上来了。”

霍明见原本要放水，一听这话，动作就停了：“谁？”

他和陈晓莉不同，他反感艺人在星光的合作公司之间折腾，不管男女都一样。尤其是汤松阳这种是多年哥们儿又有合作关系的朋友，回头搞出事情来很不好收场。

汤松阳把烟头碾了，弹进垃圾桶，随后开始慢条斯理地洗手：“不知道，没说。”他琢磨了下女人当时的造型，穿得么一般暴露，妆容么也是一边浓厚，就是那发型很有记忆点，“她头发倒是有点意思，就两边你知道吧？挺有情调的。找我问《春暄》女主角的事情。”

洗完手他抽了两张纸，一边擦干净一边道，“也是奇了，你们公司的女艺人，来找我干嘛？不第一个找你？”

他丢垃圾的时候，顺带给霍明见眨了下眼，步态不稳地飘出去了，还抬手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找时间我们哥俩喝个够，别一天到晚的装斯文，我不知道你什么大尾巴狼么？哼。”

霍明见之前开会的时候听陈晓莉提过一句，推荐了四个女艺人去试镜《春暄》。他这个层面是不会问具体名字的，但是……

霍明见放完水洗过手，出去后立刻给陈晓莉打了电话。

陈晓莉的电话是她女儿接通的，声音甜甜的，非常可爱：“hello，我妈咪在洗澡哦~你有什么事情呢？”

霍明见道：“你是Melody？”

“对哦~”Melody很意外对方知道她的英文名。

说起来霍明见就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跟一个下属的女儿，虽未曾谋面，也能聊上三两句才挂断，并且不会让对方感觉到别扭。

他挂了电话后，回到包厢，等空闲时刷了刷微博，无意中看到了#柳安安公主切#的话题，点进去是杂志《EL》的热搜，视频里刚好是柳安安公主切的造型。

霍明见联想到了刚才汤松阳说的话，一个挺有意思的发型？难道是柳安安？

他转了视频，在微信上发给汤松阳：【你刚说的是这个女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