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难堪又委屈地低头掉眼泪。
许知骂许甜:“哭什么哭?我告诉你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丢人!”
柳安安感觉到这位爸爸真是不太讲道理,似乎是将孩子当做自己的所有物,要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而许甜恐怕也是不喜欢这种控制欲强大的父亲,所以才住在外面吧。
她道:“伯父,现在是必须要许甜在医院照顾吗?”
许知一听这个就来气:“不然呢?她妈吃什么,我吃什么?让我们喝西北风啊?”
柳安安有些不解,怎么他就不能照顾下许甜妈妈?看着他身子骨很健康啊,而且声如洪钟,完全不像是个需要别人端茶倒水照顾的样子。
许甜妈妈赶紧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家许甜爸爸是不下厨房的,平时都是我在弄吃的,现在我腰不好起不来,他就得跟着挨饿。”
这是什么人家?丈夫五指不沾阳春水么?
难怪女儿不在身边就发作了,感情是需要一个佣人随身伺候的父亲?
许知骂骂咧咧道:“我养大你,不就是图老了有人照应,你倒好?跑出去,不回家,你赚几个钱?你知不知道孝顺父母?”
许甜哭着掉泪,不做声,她解释不清楚。
柳安安琢磨了下:这许甜爸爸的话,乍一听好有道理。可是怎么好像完全没把许甜当个正经人尊重呢?
她未免自己会错意,继而问道:“那伯父,要是许甜结婚有孩子了呢?不也有个小家,偶尔可能也没办法时时刻刻地顾着你们的。”
许知道:“出去?去哪里?她结婚当然是住在家里,我们帮她带小孩子,我们养她这么大,她还敢不管我们?”
许甜辩解道:“我没有不管你们啊!”
柳安安想,这句“我们帮她带小孩子”显然指的应该是如今在病床上的许甜妈妈,而不是他本人。
按照饭都不会做的节奏,带什么孩子?孩子带他还差不多。
这位父亲,还真是为自己想的特别周全。
柳安安想了想,道:“其实老两口单独住的话,请个保姆也可以的。许甜,你觉得呢?就像是现在,如果请个好点的看护,稍微帮你顾着一点,你也轻松。你爸爸妈妈也能吃上一口热饭。”
许知拧着眉头看这个年轻女人:“保姆看护?你给请啊?我们没这钱。”
许甜急得跺脚:“我可以请啊,比赛完了要是赢了我可以当演员赚钱。”
许知呵斥道:“我不行,我吃不惯保姆做的菜。你回家跟你妈好好学学怎么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