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弗拉维乌斯家族还是克劳狄家族,都是相当不错的去处,所以埃利乌斯很好奇德拉乌苏斯父子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让韦帕芗弗拉维乌斯将他们毫不犹豫地送进角斗场。
“如果是在共和国时期,他们早在韦帕芗回罗马前,就已经人头落地了。”屋大维娅在埃利乌斯前来询问德拉乌苏斯父子之事时,搁下这么一句话:“罗马人从自由民变成独、裁者的囚徒,而奴隶们却靠着独、裁者重获得自由。”
“你不觉得很讽刺吗?共和国时期发生了三次奴隶起义,但在帝国时期,一小部分奴隶却比罗马公民过得还有人样。”
埃利乌斯深深地低着头,表示他已经听懂了屋大维娅的警告,不会再过问他不该过问的事。
蒂图斯倒是早早地看出屋大维娅对多律弗路斯的态度很不一般,警告蒂塔不要随便接近多律弗路斯。
“凭什么?我可比多律弗路斯提前侍奉女主人,他怎么可能取代我的位子?”蒂塔十分不服气地同蒂图斯顶嘴道,结果受到了蒂图斯的严厉警告:“他当然不可能取代你的位子,但是对于女主人而言,多律弗路斯可比你有用的多。”
“你以为女主人送多律弗路斯去从军是为了什么?二十个塞斯特提的月俸能入得了女主人的眼?”蒂图斯高深莫测道:“依我看,如果多律弗路斯不成为包特尔,那就必会成为帕拉斯。”
“若是前者,你的接近必会让女主人将你丢去喂毒蛇;若是后者,他只会想方设法地娶一位罗马公民的合法女儿,而不是个自由民。”
蒂塔被父亲说的脸庞发烫,但还是执拗地梗着脖子,不愿承认这点。
“我看得出你喜欢多律弗路斯,毕竟你也到了被维纳斯亲吻脸庞的年纪。只是多律弗路斯可不是被爱神迷得神魂的马尔斯。我接触过他的父亲德拉乌苏斯,那是个和我一样,不惜一切也要让儿子向上爬的男人。你若是嫁给了多律弗路斯,那么你和多律弗路斯就是两枚废弃的棋子,只会被女主人毫不留情地放弃。”
“自由民连选举权都没有,更别提担任政府要职了。”
蒂图斯说着,轻轻抚摸着蒂塔的头发,语气比刚才温柔了几分:“蒂塔,我向所有神明发誓,我对你和小蒂图斯的爱不亚于世间的任何一人。正因如此,我才希望你和小蒂图斯能够成为自由民甚至是公民。”
“对于女主人而言,没了你们,她还有大把的备用人选。可对于我,一个父亲而言,你们就是我的全部了。”
蒂图斯将啜泣的蒂塔拥入怀,像安抚婴儿一样地安抚她:“我不会让你和小蒂图斯过上我和你母亲的日子。”
“我一定会努力得到女主人的欢心,让她给你选一位有潜力的自由民,甚至是公民做丈夫。”
“所以答应我,别为了无回报的感情去放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