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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律弗路斯坐下的动作略略一顿。

注意到这一点的屋大维娅想到他在历史上的评价,语气一转道:“或许你更喜欢罗马浴场或是神庙后面的小通道。”

“我以为贵族家的女儿不会张口闭口就是妓、院或者罗马浴场。”多律弗路斯放药盒的动作有些粗暴,他找了个枕头放在膝盖上,将屋大维娅的手臂至于其上:“你们就像是灶神庙里的贞女像,怕是这辈子都没体会过光脚踩在泥巴地上的感觉。”

“行了,算我多此一举好了。”屋大维娅并没有与其继续争下去的兴趣。

不过多律弗路斯倒是希望屋大维娅能够和他多说会儿话。

贵族姑娘的手臂不同于奴隶,因为常年呆在屋内的缘故,屋大维娅的皮肤很白,骨骼由于拉丁姆血统的缘故,比色雷斯姑娘要纤细地多。

多律弗路斯想到他在神庙里看见过的白臂朱诺雕像,只可惜屋大维娅的右手中指处有一层厚厚的老茧,直接毁掉了多律弗路斯对于贵族姑娘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印象。

“我倒是看不出涂个药能有什么技术难度。”屋大维娅看着多律弗路斯将罗勒的叶子捣碎,然后用汁水擦拭她的皮肤,最后缠上一条被药酒侵泡过亚麻布条。

“这几天别沾水,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喝点薄荷茶。”办完事的多律弗路斯干脆利落地收拾东西,但却在出门前又回望了眼屋大维娅,结果发现对方压根就没理他。

此情此景的多律弗路斯只觉得心里有股气憋得慌,于是加快了离去的步伐。

多亏了尤利娅利维亚还有鲁基乌斯希拉努斯在前方吸引战火,所以屋大维娅在伤好前都没机会见到克劳狄乌斯或是麦瑟琳娜,这让那耳喀索斯松了口气。

“阿庇乌斯希拉努斯正在为他的孙子奔走,只是皇帝陛下执意要判他死刑。”皇宫里的探子前来传话时,屋大维娅正在给尼禄回信。

“希拉努斯家族的第二继承人是谁。”屋大维娅握笔的手略略一顿,回头让蒂塔给她找出罗马氏族谱。

“是小阿庇乌斯。”探子的语气有些迟疑道:“他是阿庇乌斯希拉努斯的侄子。”

“也是艾米莉亚雷必达的丈夫。”查到族谱的屋大维娅冷淡道:“被驱逐的雷必达一脉,她的血统从母系能追随到奥古斯都本人,可比我们这一脉要正统多了。”

“水滴落石头,日久见人心。”屋大维娅叹了口气道:“既然回不了雷必达家族,艾米莉亚雷必达与小阿庇乌斯所能做的,就想方设法地从希拉努斯家族多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