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狠吧!”提图斯到底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被韦帕芗的描述吓得脖颈处隐隐作痛:“比起小克劳狄娅, 我更相信麦瑟琳娜会这么做……”
“你怕是忘了小阿格里皮娜是怎么被定罪的, 还有尤利娅利维亚。”韦帕芗嗤笑道:“要是你哪天步了她们的后尘,别指望我去救你。”
提图斯觉得自己今天有点背,居然能在一晚上被怼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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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塔尼库斯想要全盘接手拍卖会的相关事宜?”忙着写书的屋大维娅放下手中的笔,瞧着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的埃利乌斯,忍不住战略性后靠道:“他这是要摘现成的果子吗?”
“准确说, 是布列塔尼库斯希望您在这件事上退居二线。”头大的埃利乌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解释布列塔尼库斯的突然抽风,只能尽量委婉道:“那耳喀索斯不好直接拒绝布列塔尼库斯,所以拜托您赶紧拿个主意。”
“父亲在这件事上怎么说?”屋大维娅不相信那耳喀索斯没有在克劳狄乌斯的耳边提起这事。
而以屋大维娅对克劳狄乌斯的了解,八成是布列塔尼库斯在克劳狄乌斯的跟前放了大话, 所以令后者不好去打击爱子的自信心,只能将问题抛到屋大维娅这儿。
“皇帝陛下的意思是,让您去跟布列塔尼库斯协商。”这也是最令那耳喀索斯感到头疼的地方。
随着年纪的增长,逐渐步入叛逆期的布列塔尼库斯,变得难以接受屋大维娅在家族,乃至皇帝近臣中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他这个皇帝的继承人。
长此以往,布列塔尼库斯毫不怀疑屋大维娅会是罗马帝国的背后统治者。
甚至克劳狄乌斯并不反对女儿为儿子摄政。因为对他而言,只要王位上还坐着的,是克劳狄家族的继承人,克劳狄乌斯并不在乎掌权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想必屋大维娅也是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在与克劳狄乌斯讨要权利时,并没有像她的先行者那样,显得小心谨慎。
甚至是战战兢兢。
以至于她都忘了,这是公民只有男性的古罗马。
“我也不想同布列塔尼库斯闹出纠纷。”屋大维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这样吧!我提个折中的建议。你去告诉布列塔尼库斯,让他写一下拍卖会的演讲词,然后列举一下他要在拍卖会上做什么,最后交由皇帝陛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