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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物。”

“一篮让埃及艳后丧命的无花果。”屋大维娅让探子退下,然后冲着那耳喀索斯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我想日耳曼尼库斯的旧部能明白我的暗示。”

“尼禄和尤利娅利维亚,他们这次只能保一个。”屋大维娅已经对这群人失去了耐心,所以她并不打算给大阿格里皮娜一脉留有任何的喘息之机。

“如果他们敢去救尤利娅利维亚,我就毒死尼禄。如果他们想保下尼禄,就得看着尤利娅利维亚被送上死刑台。”屋大维娅轻描淡写道“这很公平,不是吗?”

埃利乌斯没有回话,他只是尽职尽责地为女主人办事,然后对那位陷入爱情假象的小多米提乌斯表示深深的同情与幸灾乐祸。

因为克劳狄乌斯的迫害与屋大维娅的甜言蜜语,尼禄对屋大维娅的爱意一日胜过一日。尽管小阿格里皮娜的旧部费尽口舌地想要唤醒尼禄的理智,可是在少年人的叛逆与浪漫前,一切都是徒劳。

即使屋大维娅与尼禄的交流只剩下书信与礼物,可是这种青涩的,带有反抗意义的爱情,让前段日子深受迫害的尼禄,感受到高尚情感的洗涤,以及凌驾于克劳狄乌斯王权之上的快|感。

况且在尼禄的滤镜里,屋大维娅迄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好。

没有屋大维娅的帮助,势单力薄的尼禄无法逃离克劳狄乌斯的王宫与小阿格里皮娜的毒手,更不可能获得一笔丰厚的“财产”,从而过上舒适优越的生活。

所以当他身边的人不厌其烦地诉说着麦瑟琳娜的恶毒,以及屋大维娅的心怀鬼胎时,尼禄的心情都不怎么好,然后越发地想要跟屋大维娅交流。

“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何要用如此恶毒的语言,去污蔑一个能带给我甜蜜情感的淑女。”收到屋大维娅礼物的尼禄显得很高兴,因为在无花果的篮子里有一张漂亮的卡片,上面画着指代尼禄和屋大维娅的小人,以及屋大维娅亲手写的问候。

其内容无非是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但是在屋大维娅的艺术修辞下,一切都显得甜蜜而又宁静,仿佛罗马近日的风起云涌都只是用来迷糊尼禄的假象。

因为克劳狄乌斯对尼禄看得很紧,所以前些日子,屋大维娅送了个木偶戏的小推车给尼禄,以便他能在家里开一场小小的表演会。

甚至她们都约好了,等下次见面时,尼禄会亲自表演木偶戏给屋大维娅看,所以这些日子里,尼禄不是在苦练木偶戏的操纵手法,就是在想着崭新的表演内容。

而就在尼禄高兴之余,他的近臣们又开始说些不讨喜的话,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面对小主子日益反感的态度,小阿格里皮娜的钉子除了咒骂屋大维娅的狐媚,就是想着如何将尼禄的心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