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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 科涅西亚左顾右盼了一下, 在屋大维娅的耳边悄悄道:“有些男孩并不想回家,因为他们离家前所认识的人都知道神庙里的勾当,所以他们回到家也只会被再次卖掉, 或是遭到暴力对待。”

“这确实是件让人头疼的事。”屋大维娅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思考着相应的对策:“我会与皇后殿下商量此事,不过在此前,他们可以暂住……在皇帝陛下的庄园里。”

屋大维娅本想将这些男孩们安排在自己的庄园里,但是考虑避嫌,也只能突然改口。

科涅西亚并不觉得克劳狄乌斯是个可靠的人,于是建议道:“或许您可以将他们安排在小多米尼娅的庄园里。”

“我的外祖母?”屋大维娅诧异道:“她会同意吗?”

“只是一个不常住的庄园而已,他们又干涉不到小多米尼娅的生活。”科涅西亚劝说道:“况且你的外祖母可比克劳狄乌斯要有信用的多,我可不想看着他对那些无辜的小男孩下手。”

除去没有宣誓守贞外,小多米尼娅的人品保障几乎和维塔斯贞女没什么两样,也不知她和马库斯巴尔巴图斯是怎么教养出麦瑟琳娜这个女儿的。

“好,我会派人与外祖母商议。”屋大维娅与科涅西亚在这边说话时,鲁枯斯塔和阿斯克勒庇俄斯已经给受害者们检查完毕。

“有四个男孩遭到阉|割,两个男孩被敲掉了所有的牙齿。”相较于三观碎裂的鲁枯斯塔,早年在雅典供职的阿斯克勒庇俄斯就显得淡定了许多,所以由他向屋大维娅汇报:“另外,还有一部分人存在着发炎和发烧症状,要是不及时处理,很有可能演变成‘维纳斯病’。”

“‘维纳斯病’?”屋大维娅与科涅西亚对视一眼,让阿斯克勒庇俄斯到神庙的地下室去看看。后者穿上一种特殊的,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袍,然后提着一盏油灯进了地下室,不出一会儿就脸色发白地出来汇报道:“是‘维纳斯病’,那里的孩子们已经没救了。”

科涅西亚做了个祈祷维斯塔贞女保佑的宗教手势。

屋大维娅命令阿斯克勒庇俄斯和那些进过地下室的人们烧掉进去时的衣服,然后用熏蒸和葡萄酒进行全身消毒。

“将那些发烧和身体发炎的患者隔离开,余下的也要观察一个月再做处置。”此时此刻,屋大维娅只觉得浑身发麻:“叫人过来清洗神庙,记得要用食醋和葡萄酒刷洗每一块石砖,然后用草药进行熏蒸。”

“我会将你的要求转告给神庙的侍奉人员。”科涅西亚并不明白屋大维娅为何会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但还是对她的行动表示支持。

“‘维纳斯病’也不是值得害怕的事情,小克劳狄娅,您是不是担忧过头了。”阿斯克勒庇俄斯充满求知欲道:“您为何要大张旗鼓地对整个神庙进行清洗?这样会引起公众恐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