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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斯波鲁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来自尼禄的杀意。

之前的他无论对尼禄怎样地冷嘲热讽,后者都不会在暴跳如雷之余,真的产生要杀死他的念头。

可是这一次,尼禄是来真的。

一想到这儿,斯波鲁斯的大脑在反应过来前,就做出了回答:“您认为您的妻子会看得上一个阉人奴隶们?”

明明是让斯波鲁斯感到心脏滴血的话语,但是他说出口的那一刻,却显得无比平静:“她都不屑于看我一眼,又怎么可能命令我去做什么。”

尼禄半信半疑地松开桎梏住斯波鲁斯的手,呵斥道:“滚出去,让埃利乌斯过来。”

斯波鲁斯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扶着走道的墙壁气喘连连,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

闻讯赶来的埃利乌斯见状,只得叹气连连地让斯波鲁斯回房休息,但却在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轻描淡写道:“女主人要我给你带句话,别背着她擅自行动。”

斯波鲁斯的背部一僵,像是很担心埃利乌斯会触碰他。

“皇帝陛下的管家死了,以后就由你跟奥托接触。”埃利乌斯知道屋大维娅还要重用这个阉人奴隶,所以对他比以往和颜悦色了许多:“忠诚于女主人,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报酬。”

因为生理上的缺陷,阉人奴隶很少会有好下场,所以在当了奴隶后也不会寻求释放,而是服侍一位主人到死。

听了埃利乌斯的话,斯波鲁斯松开扶墙的手臂,苦笑道:“我想要的东西,她给得了我,但是我却不能接受。”

斯波鲁斯很清楚,他跟屋大维娅的可能性,早在他被那个可恨的女人所阉割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那个可恨的女人,斯波鲁斯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距离屋大维娅那么近。

“这样就好。”斯波鲁斯在回房的路上喃喃自语道:“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只要屋大维娅能得到她想要的,那么斯波鲁斯的一切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