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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克劳狄娅,请恕我直言,现在的罗马还有不少保守派。而且他们都认为让女人继承皇位是蛮夷才有的行为。”埃普里乌斯是自由民出身,所以对女性继承的接受度远胜于罗马人,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不看好屋大维娅能够成功:“哪怕您是密涅瓦再世,他们也不会支持您成为皇帝。”

“关于这一点,我也我的考量。”屋大维娅看向窗外,仿佛那里有无数双隐藏于黑暗中的眼睛:“曾有一位罗马官员说过一句值得推敲的话。“

“埃普里乌斯,你觉得罗马最尊贵的家族里,还有几人没有沾染上外族的血液?”

“从日耳曼到色雷斯,从埃及再到叙利亚。”

“罗马难道还有真正意义上的纯血贵族吗?”屋大维娅的目光里透露出显而易见的嘲讽意味,让埃普里乌斯感到有些狼狈。

“所谓的保守派,有多少是真正意义上的保守派?而有多少,是想用保守派的身份,来凸|显重要性的投机者?”

埃普里乌斯似乎明白了屋大维娅的意思,于是试探性问道:“您的意思是……收买不坚定的保守派,让他们为您的登基造势?”

“不仅如此,我还要稀释保守派的票数。”屋大维娅绞紧了合十的双手,尽量掩饰她在谈论这一话题时的紧张心情:“你知道玛特罗娜们为何要主动纳税,主动承担社会义务吗?”

“为何?”

“因为只有公民才需要做这些。”屋大维娅补充道:“权力跟义务是一对双生子。如果玛特罗娜们想要得到公民的待遇,那就得先承担相应的义务。”

“所以你是想通过玛特罗娜们的投票,来稀释保守派的投票占比?”埃普里乌斯恍然大悟道:“这倒是件相当可取的办法,只是玛特罗娜们的数量……真的能影响投票的各项占比吗?”

毕竟罗马的玛特罗娜们还不到一千之数,而这之中拥有纳税能力的,绝不超过三成。

埃普里乌斯并不认为几百人的数量能对投票结果产生较大影响。

哪怕是这些玛特罗娜们发动全家去给屋大维娅投票,也不会在以万计量的基数下,产生较大影响。

“如果算上那些急于还债的可怜人,想必我能拿到的票数,绝对超过了一半。”屋大维娅不慌不忙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