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知道我的小厮去贿赂监考官,父亲却不知,太太的人控制了我这小厮的家人,太太的丫鬟前些日子还找我那小厮单独去聊-过!”
楚琛冷冷地看着楚知府:“如您所说,我就算今年考不上举人,大不了三年后再考就是了,时间虽耗得长一些,但我也不是等不起。我何必冒着自毁前途的风险,去贿-赂监考官?真正不把您的前途当一回事,不把我的前途当一回事的人,到底是谁?”
“你不要为了脱-罪而陷-害你母亲,你母亲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她一向都是识大体的……”话虽这么说,看楚知府的神色,却知道,他有些动摇了。
“别一口一个你母亲!我母亲已经过世了,一个成天琢磨着怎么算计我的人,算我哪门子母亲!若不是您那好太太,我在外头的名声也不会那样差,若是没有她,我也不会十岁上骑马时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来,更不会在参加秀才考试时,差点儿因为吃坏了肚子而考不了!”
“这件事,我会好好查个明白,然后把证据递到监考官面前去的!不是我做的事,任何人都休想把这罪名扣到我头上来!”
“慢着!”
楚知府的眼中闪过挣扎之色,最后,他还是道:“既然这是你的错,你好生认个错,也就是了。眼下你还没有正式参加考试,虽说有作-弊-之心,但这罪名,终究不算太严重。”
“你跟着为父到那监考官面前去,给他认错赔个不是吧。”
楚琛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这么说,父亲已经开始怀疑你那好太太了?并且,无论真相是什么,你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牺牲我,保护你那好太太了?”
楚知府定定地看着楚琛:“我楚家丢不起这个人。”
楚琛说得不错,楚知府已经开始怀疑这件事中有楚太太的手笔了。
但最终,他希望这件事仅限于楚琛一人,不要牵连到楚太太。
一来,楚太太是他的妻子,是他和永宁侯府之间联系的纽带,且还给他生下了他颇为喜欢的小儿子,这种种都让楚知府无法放弃楚太太。
二来,若真是楚太太陷害了楚琛,若这件事被暴-露了出去,那么,楚知府少不了要担上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虽然,教子无方也同样是一项罪,但两-害-相较取其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