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若非如此,这医馆又怎会声名远扬,我们姐妹又怎会慕名而来?”
那伙计摆了摆手:“正是因此,有人见不得咱们好,买通了咱们医馆里负责抓药的伙计,最近咱们大夫给前来求医的人开了药,那伙计便给那些百姓抓些假药。有百姓最近找上门来,说咱们大夫给他们开的药吃死了人,要找咱们讨说法呢。最近没人敢来咱们医馆看病了,就连咱们的其他医馆,也萧条了不少。”
“假药究竟是什么?那人果真是吃假药吃死的?”
“小的只是个跑腿儿的,也说不清楚那假药到底是什么,咱们大夫看过了,那假药虽说对人无益,少量服用也吃不死人。抓药都是根据大夫开的方子来抓的,那人症状不算严重,且家境又不好,大夫便没有给那人开太多药——刚好够那人用三日罢了。咱们大夫觉得,那人不可能是吃假药吃死的,便提出想要验尸,谁知,那人的子女一口咬定,他就是吃药吃死的,还说那人已经入土为安了,不能验。”
这事儿,怎么听,都很蹊跷。
韩梦沁当然明白此事的严重性。她们开这个医馆,本是做善事的,可若是这件事不解决好,救治百姓的大齐医馆,就会变成医馆彻头彻尾的笑话,她们先前积累的好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韩梦沁不知道是何人在算计她,但她知道,那人的目的多半就是要毁了她的名声,毁了她为之努力的一切。
得尽快将这件事调查清楚才行。
这时,嘉宁郡主问:“那被人收买的伙计,如今可被抓起来了?你们是否收集到了他跟人来往的证据?”
伙计这些天受尽了旁人的白眼,好不容易来了两个愿意听他诉苦的人,他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自然已经将他抓起来了,他最近平白无故得了一笔钱,定是被收买了。不过,我们还没有查出来,收买他的人是谁,他那些假药,又是从哪儿来的……”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信息后,韩梦沁与嘉宁郡主无意再与这伙计闲聊,便道:“带我们去见这家医馆的馆主与大夫。”
伙计惊讶地看着二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姑娘,你们……”
却在此时,一群穿着孝服的人敲锣打鼓地找上门来:“大齐医馆草菅人命,平阳郡主假仁假义,卖假药害死了我们爹,还不肯给个说法了!”
来者三男两女,身边还呼啦啦跟着七八个半大的孩子,以及一众亲戚,一看就来者不善。
他们来到医馆面前后,痛哭的痛哭,叫骂的叫骂,闹出的动静着实不小,很快便吸引了一群人过来围观。
围观的百姓们对着医馆指指点点,有些人相信医馆,觉得医馆不会干出砸自己名声的事来,有些人则对医馆抱有极深的怀疑。来人见状,哭得更大声了。
很快,医馆馆主与大夫就满脸无奈地出来了。在见到韩梦沁与嘉宁郡主后,皆是一惊:“见过平阳郡主,见过嘉宁郡主,不知二位郡主驾临,有失远迎,还请二位郡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