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入武安侯府十分隐秘,谁都不知道,他曾与见过韩梦沁与楚琛。
不久后,韩梦沁就“病”倒了,紧接着,楚琛也“病”倒了。
随着武安侯府的下人们一个个病倒,人们终于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待太医为武安侯府的人诊治后,人们惊骇地得知,武安侯府的主子与下人们,竟是得了伤-寒-瘟-疫!
这件事顿时便在京城中引起了极大的恐慌,尤其是那些近期与武安侯府来往过的人家,更是人人自危。这种恐慌,在临近武安侯府的一条巷子里发现了一家感染了伤寒-瘟-疫的人后,到达了顶-峰。
不知何时,有流言传出,道是武安侯府将灾难带给了大家,武安侯与平阳郡主,都是不祥之人。有着这样一个姐姐的太子,难免也受到了牵连。
崇德帝似是听信了此事,这几日都呆在自己的寝殿,没有再去凤仪宫。
这很不寻常,宫中人尽皆知,丁皇后十分受宠,崇德帝一个月中,有半个月是去了她那儿,还有小半个月,是在自己的书房中批阅奏折。自丁氏做了皇后,崇德帝即便是去其他妃嫔宫里,也很少过夜,多数时候只是去坐一坐,看看皇子皇女,仅此而已。
而这一次,崇德帝连着几日都没有去见丁皇后,甚至,就连丁皇后特意备了他喜爱的菜相邀,他也置之不理。
这似乎是一个信号,一个皇后失宠的信号。
被丁皇后这座大山在头上压了许久的妃嫔们终于舒了一口气,开始使尽浑身的解数,想要赢得崇德帝的宠爱。在丁皇后圣眷浓厚之时,没人敢对她不敬,可当她露出了颓败的迹象之时,其他人都蠢蠢欲动,想要取而代之。
“不知皇上今日准备去哪位娘娘宫中?”太监在下方垂眉敛目地道:“谢贵人知道皇上这几日睡不安稳,连着几日为皇上送来红枣枸杞莲子茶,依奴才看,也算是有心了。这莲子有安神的功效,皇上昨儿个喝了也说好。”
崇德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有心?的确是有心了,她这几日在你这儿打点的银子,已经不下千两了吧?”
谢贵人闺名芷涵,乃是皇商之女,家中巨富,出手亦是十分大方,虽只有贵人之位,给的打赏却比寻常妃子还丰厚,故而底下的人都愿意为她说几句好话。可惜,到底是没有做宠妃的命。
太监知道崇德帝多此等行为不喜,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崇德帝抚摩着自己大指姆上的翡翠扳指,那是丁皇后在他生辰之时特意为他挑的礼物。
他不过是几日没去凤仪宫,妃嫔们各种争宠手段都冒了出来。就连他身边的人,也是心思浮动。丁皇后这几日少不得听些风言风语,也不知会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