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中年人捂着伤口慢慢站起来,他仿佛没有看见儿子,只是痴迷地盯着战灵。

“灵儿……我的灵儿……”他喃喃着伸出手,战灵微笑着看他,待他走近了,又将他手中半成品的宝剑,刺进他的身体里。

宝剑有了人血做祭祀,刹那间华光暴涨。

中年人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慢慢倒在地上,尸体很快被宝剑吸收,渐渐干瘪。

“爹!”风闲跪在地上,眼泪摩挲。

战灵回身笑道:“闲儿,把我和你爹爹葬在一起吧,他对我不起,我却还挂念他。”

说完,她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了。

房间里只余下一具尸体,和两把宝剑。

华光渐渐暗淡,新铸好的剑上出现了两个小字:云溪。

邵卿卿讶然:“风云溪?风闲的父亲叫风云溪?”

裴景鸿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段记忆,他的脸上也显出一丝古怪神色。

他拉着邵卿卿走出房间,来到识海中的洗剑池。

风闲的怨灵还被钉在洗剑池旁的巨石上,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他看到裴景鸿和邵卿卿,微微笑了起来。

“你果然带着这个姑娘来了。”他笑道,“她可帮你稳定心绪?”

裴景鸿眯了眯眼:“我们还是聊些正经事吧。当年,你弱冠之年,便靠着两把宝剑名震九州,开宗立派,之后万仞山之名如雷贯耳。你一生铸剑无数,靠的可都是血祭?”

“自然。”风闲痛快地承认了。